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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心,奴婢谁也不会说。”
祁知年这囡坋样才松了口气,却还是紧紧抓住被子,指节已经泛白。
小颂已经镇定下来,她道:“趁天还未亮,奴婢悄悄给您换了被褥吧,换了奴婢便拿去洗,谁也不会发现。”
“好好好!”祁知年想明白,立即扯开被子,又再盖回去,“你先转过身去!”
“奴婢去给您取衣裳。”
小颂取来衣裳,递到帐子里,祁知年迅速穿好,刚要扯开帐子,又怕那个味道……
小颂道:“小郎君,在奴婢面前您还有什么好躲的呢。”
祁知年将帐子拉开,先跳下床,躲野兽似的躲得远远的,忍不住去看小颂利落地将床上被褥全都收了,裹成一团,放到一旁的矮榻上,又将一床新的被褥铺好,边铺边道:“天亮了,奴婢便说您是夜里喝水时不小心洒在床上。”
“……好。”
祁知年视线凝在榻上的被褥,不知不觉便问:“小颂,我这样,是生病了吗……”
小颂笑了声,温柔道:“小郎君哪能这样说,这说明您啊,长大了。”
“所有人都有这遭?”
“唔——”小颂也不太好意思,只能道,“男子都如此。”
祁知年还想问,例如以前忍一忍也就好了,为何这次梦里会直接这样……而且他梦到的那只手,与那张脸,是祁淮……
他还想到那天酒醉后的事儿,若是他没记错,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
那次好像也是祁淮……甚至祁淮的手与脸比梦中还要真实,上次难道不是做梦?
难怪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触摸过祁淮的身体,难道那晚祁淮真的帮他,还有两人颈子上的“虫子印”……
祁知年痛苦地抱着头,差点就要立即冲出去向祁淮确认。
却又退回来,他也突然想起,就是那天之后,祁淮一直避着他,这么多天,就来这一次。
当时他不解,会不会其实是因为那晚的事,祁淮觉得他恶心?
祁知年想到这里,都快要哭了,他往后连退几步,软软坐在榻上,双手揪住衫袍,很是无措。
小颂换好床单,回身看他这样,担忧道:“怎么了,小郎君?”
“……我,我有点害怕……”
小颂柔声道:“小郎君,这是很正常的事儿,您不必害怕呀。”
“如果——”祁知年想问小颂,到底是住口。
祁淮的心思,小颂又如何知道,况且这种话又哪来脸去问一个小娘子?
天亮后,大家发现祁知年的整床被褥与寝衣都晾晒在外,立即便问是怎么一回事,如今又跟当初在国公府中一个样儿了,家里所有人都围着祁知年转。
好在小颂早与祁知年统一好口径,说是祁知年半夜喝水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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