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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林歇和袁森渐渐走远的身影,邵明忍不住点了根烟:&ldo;脾气可真大……&rdo;
袁森不觉得揽着林歇有什么不妥,等慢慢走远以后,林歇就主动推开他,走到了一旁去。
袁森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林歇怎么突然翻了脸。
得罪他的该是邵明不是自己吧?
&ldo;抱歉,我,我不太习惯和人这样亲近。&rdo;就在袁森微微恼火的时候,却对上了林歇那双水灵灵的眼。林歇眼底的确是盛满了抱歉之色,真挚,且带着些许的焦灼之色。
他是怕自己误会吧。
袁森笑了笑:&ldo;没事。&rdo;
顿了顿之后,袁森还是忍不住问:&ldo;你和邵副队从小就认识?&rdo;
&ldo;嗯,我们家里是世交。&rdo;
邵明的父亲就是将他引荐过来的警局副局长邵章。
&ldo;他以前得罪你了?&rdo;袁森又问。在袁森看来,就邵明那副德行,把全天下人得罪光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林歇顿了顿,才低低地&ldo;嗯&rdo;了一声。
袁森觉得他的反应透着股不对劲儿,但袁森又实在想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他也就只有先按捺下心头的疑惑了。
反正以后还有询问的机会,现在才认识没多久,就这么贸然地追问,倒是显得他半点都不尊重人了。
&ldo;还喝水吗?&rdo;袁森突然问。
林歇抬起了手。
袁森这才看见他居然还捧着那个杯子,顿时哭笑不得了起来:&ldo;你就这么拿了一路啊?&rdo;
&ldo;嗯。&rdo;林歇点点头,又低声道:&ldo;谢谢袁队。&rdo;
不就一杯水吗。
但对上林歇澄澈的目光,这句话到了嗓子眼儿里,袁森也没能说得出口。也许是林歇的心思太纯正,也许是他太久没有接受过这样的善意,也许是出自他本能的修养……不管怎么样,仅仅为了一杯水而道了两次谢的少年,看起来有些可爱。
就这样心底一片柔软的少年,邵明又该是做了什么样的事,才会让少年见了他如同见了洪水猛兽一样,如果不是顾忌警局的面子,恐怕早就已经避开邵明了。
想到这里,袁森竟有一丝心疼。
林歇将剩余的水一口气喝光了,而后转头问:&ldo;今晚大家是不是要熬夜办案?&rdo;
袁森点了头:&ldo;遇上事儿的时候,熬夜办案是常态。你还没正式入职,你不用急,回去好好休息。&rdo;
&ldo;我陪着吧。&rdo;林歇说。
&ldo;不用……&rdo;
&ldo;我想提前适应一下这样的环境。&rdo;林歇又说。
这下袁森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他实在没见过这么乖的孩子,虽然用&ldo;孩子&rdo;这个词来形容林歇有些奇怪。但林歇的表现,的确是偶尔成熟如同成年人,偶尔又纯粹得如同孩子一样。
&ldo;那行,晚上我让顾蓉蓉多准备一份你的咖啡和夜宵。&rdo;
&ldo;好。&rdo;林歇应了声。尽管他的声线还是微微清冷的,但袁森无论怎么听,都觉得那声线里透着浓浓的乖巧味道。
&ldo;夜宵钱从工资里扣吗?&rdo;袁森又听见他问。
袁森再度哭笑不得:&ldo;警局补贴,你别担心。&rdo;
&ldo;不……&rdo;林歇脸上微微泛起红,&ldo;我想的是,如果要大家自己出钱的话,我可以请大家的……我刚到,想做点什么。&rdo;
袁森心底对林歇的好感顿时又上拔了一个高度。连带的,看着林歇的目光都更温和了起来。
这可不是个读坏了的书呆子。这是个又乖巧又聪明的小博士啊。
&ldo;改天吧,等这个案子办完,你要是请他们喝杯茶,他们心都能飞天上去。&rdo;袁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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