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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乞丐不好当3（第1页）

突然，孟西看到路旁有一户人家门口挂满白布，显然是刚刚有人去世，心中马上有了主意，拉着古恒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只见孟西走到那家的灵堂前，伏在地上大哭起来，用杀猪般的声音嚎叫道：“老爷啊，你怎么死得这么早啊，你生前是多么的英明神武，杀人如麻，人见人怕，佛见佛逃，我对你的敬仰比黄河水还滔滔不绝啊！可惜你走得太快了，我从万里之外马不停蹄地赶来，衣服破了也不缝，肚子饿了也不吃，想不到还是不能见你最后一面，真是太可惜、太可悲、太可怜了！”古恒见孟西那么“富有激情”，一下子就如同滔滔黄河水般编出这么多话来，可是死者的家人看他的眼神却带着狐疑，只得观察一下周围的挽联，发现有一对是这样写的“酷暑痛伤心九秩余年首妣已先乘鹤去，新秋垂泪眼一堂五代群孙于此效鹃啼”，连忙提醒孟西道：“喂，他们家死的是女的，不是男的。”孟西从小到大没读过书，斗大的字也不识一筐，只得相信古恒的话，接着大声哭喊：“大妹子，没想到你死得那么早，你从前可是长安一支花，红遍街头巷尾，哪个男子见了你不流口水啊！唉，可惜你走得那么快，当真是红颜命薄啊！”古恒又扯了扯孟西的衣服，急道：“喂喂，搞错了，死的是位老奶奶，九十几岁了！”孟西马上改口道：“姑奶奶啊，是谁害死你的，街头的王半仙都说你肯定能活到一百岁的，谁知道你才九十几岁就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走了，剩下我们一大家孤儿寡母，没人疼没人爱的。天啊，是谁，到底是谁害死你的，我孟西一定要给你报仇雪恨，去把那个害死你的人抽筋剥皮碎尸万段……”他不停地用手抹着双眼，作出一番惊天动地的恸哭状，可是双眼却始终挤不出一滴泪水来。古恒实在听不下去，不得不打断孟西的话：“不对，不对，老奶奶驾鹤仙去应该是寿终正寝，并不是被人害死的。”这时，死者的家人已发现孟西是在满口胡诌，本来失去亲人心情就十分沉重，没想到居然有人在这时候前来捣乱，于是家中七、八个高大精壮的男人面露凶光，眼看就要把孟西和古恒“抽筋剥皮碎尸万段”。“喂，你别光在一旁看热闹，也来一起哭啊！”孟西看见周围的人个个向自己怒目相向，心中觉得大大的不妙，又不知该如何收场，只好拉古恒陪自己一起哭。古恒沉静下来片刻，双膝一弯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向老奶奶的灵位拜了三拜，哀声道：“老奶奶，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您，今天有缘第一次来到你们家，可是就遇上您不在了，真是太惋惜了。想象中，您一定很慈祥，很和善，很有爱心，要不然怎么培养出这么多儿孙，个个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孝顺，那么的懂事呢。可是您这辈子如此操劳，把满堂儿女培养成人，自己却没享多少天清福，这么快就仙去了，让我们大家都感到十分痛惜呀！”他说完后，竟忍不住真的痛哭起来。从昨天晚上独自出门开始，他遇到的困苦艰险比他近十年来遇到的加起来还要多得多，他之所以没有绝望放弃，只不过是凭借一股倔强的韧劲苦苦地支撑着，此时置身于悲伤的气氛中，不由触景生情自伤自怜，竟发自肺腑地嚎啕大哭起来，哭到伤心处，真是神仙听了也断肠呀。逝者的家人见古恒哭得真心实意，竟还有人过去轻轻搂着他的肩膀，安慰他不要哭得太伤心，最后等古恒哭完，还安排他和孟西到后院就餐。古恒和孟西费尽心思哭来哭去，等着就是这一餐，虽然只有一碗小葱豆腐拌的素面，连滴油都没有，两人却吃得津津有味，觉得天下最好吃的美食也比不上它。两人吃完后，告别逝者的家人，回到长安城的大街上，抬头一看，天色已晚，弯弯的月牙早已挂在城头。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苦笑一声，知道再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就在街边的角落躺了下来。孟西抹了抹嘴巴，意犹未尽地道：“要是再给我吃一碗面就好了。”古恒微笑道：“有一碗我已经很满足了，这可是我一年来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孟西轻叹道：“今天是吃饱了，明天该怎么办呢？”古恒听孟西这么一说，也扪心自问：是啊，明天他们该去哪里找吃的呢？向别人讨一碗饭吃实在是太难了，今天连跪带哭才讨到一碗素面，那明天又该怎么办呢？难道还要到处去找找，看看有没有哪户人家死了人，再不请自去地大哭一场吗？孟西见古恒失神地望着夜空，久久也不说一句话，忽然想起刚才的事情，忍不住笑道：“看不出来，你还真行，不但比我有文化，哭起来也比我凶。要不是有你帮忙，今天我要么就是饿死，要么就是被别人打死了。我孟西说话算数，就叫你一声‘老大’吧。”古恒淡淡一笑道：“你不用叫我什么老大，我能让你吃饱这一餐，可不敢保证让你吃饱下一餐。而且，说不定我的年纪比你还小呢，我可不想老得比你还快。对了，你今年到底多少岁了？”孟西嘻嘻笑道：“我今年真的十六岁，你呢？”古恒露齿一笑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我今年才十五岁，比你还小一岁，怎么当你的老大。”孟西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道：“年龄不是问题，有本事才是最重要的！老大，今后我可就跟着你混了！”古恒拍了拍孟西的肩膀，笑道：“别乱叫，我们做好朋友就行。其实你也有你的本事和特长，我刚来这个世界——元亨帝国，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以后还要你多多帮助才行。”孟西有些激动地道：“好，我‘横扫千军万马小黄龙’孟西对天发誓，不管以后世道如何变化，我和‘剑舞九霄十地小白蛇’古恒永远永远都是好兄弟、好朋友，我们一同闯天下，有面一块吃，有床一块睡，永远也不分开。”他一向被人鄙视、辱骂、嫌弃惯了，从来没有一个人真心与他交往，而古恒不但尊重他，愿意和他做好朋友，还夸他有本事和特长，怎能不让他感激涕零呢？喜欢我的兄弟是女人（）我的兄弟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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