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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第2页）

那几名学生频频往殳蔚这处看来。

想着默默走过，哪知身后有脚步声逼近。她受影响堪堪回头，就见那方才被她盯着、全身运动装的瘦高个老师，笑眯眯地站在她背后。

&ldo;老师……&rdo;殳蔚几分惊讶仰头看他，&ldo;覃老师，真的是你。&rdo;

&ldo;你是殳蔚。&rdo;覃老师毫无阻碍念出她的名字，从事体育这行的人向来直爽，&ldo;别诧异我怎么还记得。明江唐那小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rdo;

殳蔚愣住，顿时不知所措。

&ldo;他？他……为什么要跟我一起来。&rdo;

覃老师这个岁数，也是见怪风花雪月，世事无常的人，哪能不识殳蔚眼中之惊和惆怅之意。悟了，也只是微微一笑：&ldo;你肯定好奇，我的学生数不胜数，为什么会记得你的名字。&rdo;

他告诉殳蔚：&ldo;明江唐来问我要过一样东西。&rdo;

……

当日，殳蔚站在覃老师的办公室中，拿到了一张旧照片。

是高一那年，她斩获期末语文年级第一，和一众年级前十、单科第一的优秀学子站在大礼堂上，受千人瞩目，领奖合影的那张。

那年的明江唐，还在她身侧。

青葱岁月，青涩面容，最好的校服情侣装，最好的时光，最好的他们。多看一眼，眼眶就要挡不住热意洪流。

覃老师缓缓道来：&ldo;第一次，他是在开学后一周，来找我拿照片。当时来问的人不少，有身在其中的，也有局外人。不过我统一把照片洗出来，登记姓名，都给了。&rdo;

&ldo;为什么我记得他呢……&rdo;他尾音拖长，似在思索。半晌，笑了起来，将答案告知：&ldo;明江唐这小子比较特别。他拜托我，在照片背后，只刻上你们两个人的名字。&rdo;

殳蔚攥着老照片，目光盯着的，只有照片上的一个人。都是他。

她在大起大落中，抓住仍在半空晃荡的起伏点：&ldo;第一次？还有几次吗？&rdo;

&ldo;对。&rdo;覃老师关上书柜，从长裤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燃了一根，去想那日再见这位令人瞩目的学生的场景，&ldo;一共两次。第二次，他来找到我，诚恳又迫切地问我，有没有底片或是保留的旧照片，他想再要一张。&rdo;

&ldo;那结果呢？&rdo;

&ldo;结果自然是，他拿到了。&rdo;覃老师吐了口烟圈，薄烟似往事，一触即散，&ldo;不过他还算有点良心，没让我再给他刻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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