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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我摇头微笑，掠了掠鬓发，这才惊觉已经走得太远，四周都是无边无际的旷野，天色也已暗了下来。暮色四合，缤纷野花盛开在绿野之间，远处有数座毡房木屋，牧民们已经升起了篝火炊烟。成群的牛羊正被牧童驱赶回家，欢快悠扬的牧歌声，从羊群中传来。

&ldo;这是哪里，我们竟走得这么远了！&rdo;我讶然笑叹。

萧綦一脸正色道，&ldo;看来今晚回不了城，只能露宿了。&rdo;

我吐了吐舌头，佯作惊恐，&ldo;怎么办，会不会有láng？&rdo;

&ldo;láng是没有。&rdo;萧綦似笑非笑地瞧着我，&ldo;人却有一个。&rdo;

我耳后蓦的发热，装作听不懂，侧头回身，却忍不住失笑。

天色已经黑了，我们索xg去到那几户牧民家中，正赶上晚归的牧人回家，妇人们煮好了浓香扑鼻的rou汤，盛上了热腾腾的羊奶。

我们这一对不速之客的到访，让热qg淳朴的牧民大为高兴。也没人追问我们的来历身份，只拿出最好的酒rou来款待，将我们奉若贵宾。几个少年围着墨蛟与惊云啧啧称羡，女人们毫无羞涩扭捏之态，好奇地围拢在我们周围，善意地嘻笑议论着。她们惊叹我的容貌，惊叹我的肌肤像牛ru一样洁白，头发像丝缎一样光滑‐‐这是我听过的赞美中，最质朴可爱的话语。

酒至酣时，人们开始围着篝火歌唱舞蹈，弹着我从未见过的乐器，唱起一些我听不懂的歌。

萧綦在我耳边微笑道，&ldo;那是突厥语。&rdo;

我已瞧出些端睨，轻声道，&ldo;他们不全是中原人吧。&rdo;

萧綦笑着点头，&ldo;北地一向各族杂居，彼此通婚，牧民大多是胡人，民风与中原迥异。&rdo;

我微微点头，一时心中感慨。我们与突厥征战多年，两国仇怨甚深，然而百姓依然和睦相处。百余年来相互通婚，共同生存于此，早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疆域虽可以凭刀枪来划定，可血脉风俗是轻易割不断的。

一位白须长者邀请萧綦与他对饮，刚回到座上，却见一个脸庞红润的姑娘端了酒碗上来，大胆地递给萧綦，周围男女都哄笑起来，直直看向我们。

我不懂得她们的风俗，却见萧綦笑着摇头，&ldo;我已有妻子。&rdo;

那姑娘非但不羞怯，反而倔qiáng地一跺脚，转头望住我，&ldo;你是他的女人？&rdo;

这直截了当的话反倒问得我一怔，回眸见萧綦深深含笑看着我，心下竟有说不出的暖意。

&ldo;是。&rdo;我微微一笑，扬眉迎上那姑娘挑衅的目光。

她眸子闪闪地望住我，&ldo;我想邀他一同跳舞，你能允许吗？&rdo;

原来只是一同跳舞，我不觉失笑，转头看向萧綦，倒真想看看他跳舞是什么模样……只是想想那场景，已令我忍俊不禁。可触及萧綦的目光，我还是qiáng忍住笑意，正色道，&ldo;抱歉，我不能允许。&rdo;

&ldo;为什么？&rdo;那姑娘眸子清澈，一派率真坦dàng。

我直视她的眼睛，微笑缓缓道，&ldo;国家疆土不容外寇踏足毫厘之地，我的丈夫也不许旁人沾染一根手指。&rdo;

周围众人哄然叫好鼓掌，冲我们举起酒杯，有个高大的青年站起来，朝这姑娘唱起我听不懂的歌，歌声热烈缠绵，竟让她羞红了脸……而我自己的脸色，大概不比她好得了多少。萧綦的目光直直望住我，他的眼神令我几乎透不过气来，分明没有喝太多酒，却已眩然。

夜已渐深，我们辞别了热qg的牧民，踏上回城的方向。

夜空深远，漫天星光璀璨，宁静的旷野中只有马蹄声声，夜的温柔将天地万物抱拥。

我仰头任夜风chui去脸颊的发烫，心cháo依然未能平静。

&ldo;过来。&rdo;萧綦伸臂揽住我，不由分说将我抱到他的马上，用风氅裹住我。

我仰头看他，他亦低头望住我，目光深邃温柔，&ldo;喜欢这里么？&rdo;

&ldo;喜欢。&rdo;我含笑望住他，&ldo;我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地方，也好久没有这么快活过。&rdo;

萧綦笑意愈深，在我耳边柔声道，&ldo;等战事平息，我带你遨游四方，去看东海浩瀚，西蜀险峻，滇南旖旎……天地之大，河山之美，超过你所能想象的极致。&rdo;

战事，终究还是躲不开这二字。我靠在他胸前，无声叹息。这一整晚，我们谁都没有提起此事，明知道战事在即，仍尽力将那纷争烦恼都抛开，哪怕只贪得半日无忧也好。

我阖目微笑，&ldo;好，到那时，我们游历四海，找一处风光如画的地方，盖一座小小院落，日出而作，日落而栖……&rdo;萧綦揽紧了我，在我耳边低声道，&ldo;我便盖一座天下最美的院落给你，那里只有你我两人，谁也不能打扰。&rdo;

我仰望苍穹，只觉良夜旖旎，此生静好，眼底不觉已湿润。

他揽在我腰间的手陡然收紧，薄唇轻触到我耳畔，气息暖暖拂在颈间，激起奇妙的苏软，仿若饮过醇酒。我微微颤抖，再无一丝力气躲闪，不由自主地仰了头，任他的唇落在我颈项。

&ldo;抱紧我。&rdo;他的声音低沉平静，&ldo;之后无论怎样，不要松手。&rdo;

我霍然睁开眼睛，惊觉周身悚然，虽然四下宁静如常，却有凛冽寒意从萧綦身上传来‐‐杀气，我再熟悉不过的杀气，萧綦身上如刀剑出鞘般的杀气。

和你一起住下去  归去携红袖  作茧自缚  在寂与寞的川流上  我的名字，你的姓氏  暖擎天  凤血[九重天阙系列]  我的绝美鬼夫  荏苒年华  像小言一样生活  过客，匆匆  青梅竹马  我们的千阙歌  曾经的你  婚结：姻缘未了  你的青梅，她的竹马  灯火阑珊处  下一次爱情来的时候  他看见你的声音  谁在时间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