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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Chapter 20（第2页）
逃避目光。
接下来他会结结巴巴地否认。
一点也不会说谎。
可出乎意料的是，明明宋越耳朵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目光也下意识垂了下去，却没有跟以前一样立刻开口否认。
姥姥仔细观察，看到他因为紧张反复摩挲大拇指和食指，好一会儿，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抬起眼认真地看着她，语气坚定地说：
“不是，姥姥，我喜欢她。”
话音刚落，没管姥姥有什么反应，宋越先觉得自己心里“咚”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落下。
他喜欢她。
这是他今天唯一一件确认无误的事情。
……
天色已晚，病人大都已经休息，住院部的走廊上人声顿无。惨白的灯光映在地板砖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冷清。
郑峰轻声推开门走进病房，实习生看见他，下意识要从椅子上站起来。郑峰摆摆手，示意不用。
借着门外溜进的光，他看向病床上的人，片刻后，他轻声对着小李说：
“今天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小李警官刚要推辞，郑峰拍了拍他的肩，又说：“下午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小李瞬间坐得笔直，认真许诺：“放心吧郑队，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郑峰不再多说，吴婧选的人他还是放心的。
双人病房里没有住满，小李从病房退出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郑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低声询问：
“醒了？”
床上的人似乎点了点头，郑峰无言许久，再开口时，庆幸般吐了口气，声音越发低沉：“对不起。”
他没有明说这个突然的道歉，谈乔却从这句稍显异常的三个字中觉察出深意。
“郑队长……”
郑峰连忙打开床头灯，倒了杯水，又迅速到床尾调整好病床角度，才把水递给她，示意她先把水喝了再谈。
谈乔接过水，长发顺从地别到耳边，疲惫的脸上显出了几分罕见的稚气。
这个样子，让郑峰想起第二次见她的情形，那是在何江葬礼上。因着种种原因，他没有和她直接接触，只远远在会客室见过一面，少女青涩稚嫩的脸庞和此时灯下的人融为一体。
郑峰突然生出了些许不忍心，也许……让她退出调查更为合适。
谈乔侧身，小心翼翼放好杯子，玻璃放在木桌上发出了细微声响。
郑峰恍然回神，右手无意识地摩挲起兜里的烟盒：“感觉怎么样？”
谈乔：“嗯，挺好的。”话锋一转，“郑队长……该道歉的人是我。”
“明明答应了您会及时联系，却不顾危险，让您和吴警官费心了。”
郑峰轻皱眉头，却不是为谈乔爽约，哪怕对方尚没有解释原因，他大概也能猜到，谈乔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当年案发地，一定是有人用什么手段，把她骗了过去：
“所以今天约你出来的，是那个寄信人吗？”
得知谈乔位置的一瞬间，他和吴婧第一时间不约而同想起了那个寄信人，如果不是他，谁又能放出足够的诱饵把谈乔骗到那里？
可他们谁都不知道，这个寄信人到底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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