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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失败的逃跑（第1页）

没想到，被迫练习歌舞是这么累人。每天，杨果苹都要跟着练上好几个小时，比以前学武的时候还累。

她有时想偷偷懒，就被人严厉地训：“知不知道，你从来了之后，还没赚一文钱呢，全是在吃院子里的，喝院子里的。让你跳舞，你还不愿意了。没看到有那么多人都在劳累着，要不你立刻接待客人？”

这话说的，让她一点脾气也不敢有了。无数次午夜梦回，都会梦见闫沃来救她。话说，为什么现在听不到皇上的声音了？她总是无法忘记，上回差点被沉河，就是皇上的声音指引她走出了险境。

可惜幻想归幻想，现实是残酷的。她越来越想逃出去，暗暗准备了好几日。没事时就观察院中布置，哪里防备松懈。连吃饭时，都把容易储存的糕点偷偷藏起来，预备逃跑后吃。

可惜的是，除了练习的时候，平时根本不让她碰武器。为了争取资源，她尽量和其他人处好关系，对如雪和红柳都尽量尊重着，可惜她们还对她颇有敌意。有一回，红柳更是直接说道：“就看不上你那股倔强和刚烈劲儿，都到了这里了，还绷成那样，给谁看呢？”

杨果苹都开始怀念宫里那些婉转的皇妃们了，她们宫斗起来也有看头，哪像这里，这样赤裸裸。有时青楼的女人们互骂起来，那叫一个活色生香，她都怕污了自己的耳朵。

经过筹划，她觉得最松懈的时候，就是午饭时分。晚上青楼最热闹繁华，会夜夜笙歌。白天总有人在她身边，无论是练舞，还是日常生活，她身边总有个会功夫的粗笨丫头。

只有中午吃饭那短暂的时间，那丫头有吃饱了犯困的毛病，瞅着没那么精神，呵欠连天。若是她去睡上一会儿，伺候她的人也可以趁机打个盹。

不好意思了，她准备一走了之，顾不得这丫环会不会被责罚了。

杨果苹假装去厕所，悄悄向外走。出来之后，见防卫并不像之前那么严密，大气也不敢出，溜向她早就瞄好的一堵墙。

青楼的墙高，这里不知为什么，却有一个废弃的角门。本来没有人用，已经用铁锁封好。杨果苹曾经仔细观察过，其实那锁已经锈了，不知被谁曾经打开过，只是虚掩着，并没有真正锁上。

只不过，大家默认这个门是锁着的罢了。

她知道那旁边角落里栽有鲜花，还故意去采了一朵。准备若是被人发觉，就说自己看花漂亮，特意来采，准备放在屋里的。只是，当她到了角门那里，四顾无人的时候，正准备打开门，手刚放在门栓上，却听到一声响动。她吓出一身冷汗，回头去望，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可是这种静悄悄里，透露着一种反常。总感觉哪里不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她不敢放松警惕，也不想停顿，赶紧去拉开门。没想到，这铁门居然如此沉重，难道锁只是虚掩，院子里也放心。

好不容易打开了门，看着外面的情景，她又有些发呆：怎么会还有一堵墙？虽然比原来的围墙低矮一些，却也是将门外的空间，也圈了进来。可能是意识到这门可能是一个漏洞，所以又在外面加了围墙？不过以这墙的高度，她是完全可以跳出来的。

杨果苹这样想着，紧了紧衣服，就准备开始行动。为了逃跑方便，她根本不想穿平日里的长裙。又怕让人看出来，只能忍耐着。此刻她试了下，准备跳起来，却发现这些日子都没有习武，都有些生疏了。

从前对她来说简单的动作，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都显得力不从心。真是一分苦功一分活，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杨果苹用并不灵活，也谈不上笨拙的方式爬到了墙头，却发现外面的街道上，老鸨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怎么，当我是死人不成？”

杨果苹尴尬。虽然一向自认为处变不惊，此刻也觉得在劫难逃。索性向墙下跳去，想要躲开那些护卫。

只是老鸨以有心算无心，自然稳操胜券。她命令身边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快去拦住她啊！这小贱蹄子，还以为能飞了不成！”

一阵鸡飞狗跳。杨果苹落地时，一个男人已经扑了上来，不过她已经躲开，还试图往另外的方向跑。只是，那几个男人已经成包抄之势，而她就像网中的鱼，只不过做着徒劳的挣扎罢了。

等到抓住她，老鸨当街就给了她一巴掌，不过没打在脸上：“这些日子，我捧着你，为的是什么？每天还花钱培训你，你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以杨果苹的性格，是很想还手的，可惜她的手已经被牢牢束缚住。不过，她也不是没长嘴：“我本来是好好地走在路上，却被你们强抓到这里，你们这属于逼良为娼？”

“呦呦呦，还伶牙俐齿起来了呢。你以为周围有几个人看到，就可以青口白牙，胡说八道？我这么多年在京城是白混的？笑话！看什么看，还不将她捆回去，这不老实啊，就得好好收拾。我有一百种法子，不带重样的！”

杨果苹一阵胆寒。她是听说过妓院里那些阴损手段的。只是不敢想象，这些招数会用在自己身上。与其这样受侮辱，还不如死了的好。

怕她继续胡说八道，老鸨已经命人将她的嘴堵上。几个人强拉硬拽，她硬撑着不走，还是被拖了出去。

这时已经有人在看热闹，见到这幕场景，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感叹：“唉，又是一个被迫不从的。”

另外一个人笑他：“开什么玩笑，时间久了，不都适应了？生着这样的命，还想反了天不成。”

“万一她真的是被抢来的呢。”

“怎么可能。女人身不由己，可能又是被父母给卖来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的时候，只能这么做呗。”

“要是这样的命，也没法说什么了。就算你路见不平，也没有那么多钱，可以救她脱离苦海啊。再说你救得了一个，还能救得了全天下不成。”

“我记得皇上颁过旨意，要禁止青楼行业啊。”

“所以这家高明么，让那些姑娘都出来表演了，说是招揽生意，收些茶水和饭食费用。其实还不是一回事，挂羊头卖狗肉。”

杨果苹心绪纷乱，没有听清周围人说些什么。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命运实在苦涩，为什么苦苦挣扎，却看不到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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