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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ldo;不是卖。&rdo;商妈小声辩解，但这没底气的辩解就连她自己也不信服，不过是自我麻醉罢了。

&ldo;你们是什么时候找到她的？&rdo;

&ldo;有些年了。&rdo;商妈回忆起那个女人开着一辆黑色小轿车到安平来的那个冬天。

她妆容精致，看起来非常的年轻，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貂皮，短裙配长靴，像是刚走完一场时装秀一样。

商妈从未看过穿着如此华丽时尚，长得又这样好看的人，一时看呆住了。

然后她向商妈走近，说要向她打听点儿事。

&ldo;你知道这镇上有没有哪家人十三年前捡到过一个小女孩？大概就在镇口树下这里。&rdo;

十三年前。小女孩。镇口树下。

商妈不知道当年陈阿婆是打哪儿捡来的商杉。但她今年的确是十三岁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商杉和眼前的这个人长得太像。

商妈看了商戈一眼。商戈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忽然，他的眼皮突突跳了两下，望向远处，一脸坚毅：&ldo;没听说过。&rdo;

&ldo;商戈。&rdo;

商戈偏头看她，眼底的笑深不可邃，却看起来格外单纯善良的样子，轻描淡写地问：&ldo;阿妈，你有听说过吗？&rdo;

商妈呆怔，思索良久，而后摇头。

女人期待的表情逐渐变为失望又回到淡漠。她从小方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商妈。

&ldo;如果你们有任何的消息，麻烦打这个电话联系我。一定重金酬谢！&rdo;

商妈是认得些简单的字的。

名片上写着「明净」。

明净明亮素净。

商妈想，这个名字和她也太不符了。

黑色轿车逐渐消失在长街，商妈看到商戈鬓角处流下一滴汗。他的表情很拧，说话声也听得出很难受：&ldo;阿妈，我是不是说错了。&rdo;

商妈拍了拍他的肩，很无奈：&ldo;阿杉终究是要回家的。&rdo;

&ldo;可我不想她现在就走。&rdo;商戈突然发出一声低吼。

我不想。不不止是现在！任何时候都不想！

&ldo;那你想什么时候？&rdo;

商妈终究是问到了他这个他一直逃避的问题。

好几次，商戈都想试探商杉的心意，问她有没有想过回到自己亲人身边。可话到嘴边，他总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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