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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老天不答应（第2页）

“师父啊，我偷偷问过师叔祖，他说你是大雪天拜入的玉剑宗，徒儿觉得，整个冬季，随便挑出一个顺眼的日子来给师父过生辰，都是极好的。”阿肆分析的头头是道，惹得牧云生哈哈大笑。

笑中有泪，隐没在眼角。

笑声渐歇，牧云生看着一脸期待望着自己的少女，突然喃喃道，“阿肆啊阿肆，天底下，怎么会有阿肆这么好的姑娘呢？”

“不知将来……我们阿肆会是落到谁家的好福气。”牧云生这话说的惆怅无比，阿肆听得一阵茫然失措。

“师父，阿肆当然是你家的啊。”阿肆撇嘴，感到颇为受伤。啷个说？将来师父还要把自己逐出师门么。

“哈哈，我家的，我家的。”牧云生也才反应过来，连连应是。又在阿肆的催促下，忙不迭地呲溜呲溜把一碗长寿面从头吃下肚，半点没断，差点撑死。

牧云生还不敢有半句怨言，毕竟阿肆大人可是余怒未消。

吃完长寿面，师徒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聊着天，夜色渐深，月凉如水，阿肆打了个哈欠，牧云生拍拍徒儿的肩膀，“困了的话，就去睡觉。”

阿肆倔强的摇摇头，转头注视着眉眼温柔的师父，忽然视线转到师父面颊旁，鼻头一酸，竟哭了出来。

原来先前自己不是错觉，师父真的有了白发。

“阿肆？怎么还哭上了？”牧云生手忙脚乱的伸手去擦小姑娘脸色忽然爆发的眼泪。

“师父……师父……有白头发了……”阿肆抽噎着说道。

牧云生动作慢慢停了下来，抚过阿肆的头顶，“师父都三千多岁了，一根两根的白发，很正常啊。”

“阿肆会长大，师父也会变老。”牧云生看着眼前哭泣的少女，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柔。“花开花落，都是天命，生命轮回自有它的脉络。”

“师父说的这些，都好深奥，阿肆听不懂，也不要懂，阿肆就是想让师父不要变老，阿肆可以不用长大，永永远远陪在师父身边，做一个听话懂事的小姑娘。”阿肆哭喊道，她觉得这样就是极好。

先前自己说，每一个冬天挑一个顺眼的日子当做生辰，纯粹是为了让师父不那么难过。但是到自己这，自己的生辰是哪天，其实她也不知道，但是那天当牧云生闯进厨房拿刀割开她的手臂，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牧云生却收她为徒，告诉她以后她叫阿肆。

阿肆觉得那天就该是自己的生辰。

师父唤他阿肆，天上地下，肆意妄为的阿肆。

阿肆不知道这句话的分量何等之重，她从来都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让师父为她烦忧，但是这一次，如果可以，她就希望师父不要老去。

老天能不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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