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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我的马匹因怀乡而嘶鸣不前

此时的我，心如刀割

……

这是改写屈原《离骚》的楚地民谣。合唱时的音韵更是凄切至极。

听完四面楚歌后，项羽无限喟叹：&ldo;唉，我的楚地好像已全被汉占领了……由刚才的合唱看来，汉军之中似有不少楚兵……&rdo;

倔强如项羽者，听了故乡之歌后，心情一下子崩溃了。包围的敌军越来越多。赶着投靠汉军的地方杂牌军队竞相聚集到垓下。其中一些甚至是临时招募的民间农夫，装出军人模样，企图于日后被列入功臣名录。

与之相较，被包围的楚军逃兵现象如传染病般蔓延，兵力日减。过去吝于论功行赏的项羽，绝少有因对其感恩而愿意生死与共的家臣。

&ldo;剩下的士兵恐怕一千都不到吧？&rdo;

甚至到这个时候，项羽都不想依赖部下。他认为千骑壮士的力量还不如自己一人。

&ldo;我们来举办一次最后的酒宴吧！&rdo;三更半夜起来的项羽，叫醒幕僚，准备酒宴。

听了楚歌合唱以来，项羽已患上失眠症，不仅他一人如此，全军都变得神经过敏。这是韩信作战上的胜利。

&ldo;把骓牵过来！&rdo;项羽如此命令。&ldo;骓&rdo;是他的爱马之名。这是一匹菊花青的马，能日行千里。项羽命人牵出这匹马，表示他要出阵，这一点，家臣都很明白。

&ldo;是的，我们也会准备出阵。&rdo;

家臣退下去。

项羽在帐幕里拿起酒杯，虞姬为他斟酒。虞姬知道这是和他生死离别的时刻。

&ldo;自从出兵以来，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rdo;一口喝干酒后，项羽道。

&ldo;是的，都八年了。&rdo;虞姬回答后又斟酒。

八年是前后笼统的算法。项羽之叔项梁举兵是秦二世元年（公元前209年），依秦历算是一年的最后一月。举兵以来的真正岁月，实际上只有六年四个月左右。

&ldo;时间过得真快……&rdo;项羽有些感伤地说。

&ldo;报告大王，骓牵来了。&rdo;家臣从帐幕外报告。

&ldo;就系在那里吧！&rdo;项羽边说边走出帐幕外。

情绪正处高昂状态之下的他，于是以慷慨之气赋诗：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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