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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1页）

萧然眼睛都不眨，云淡风轻地说。

凌若素的脸色却一僵。半晌，才道：&ldo;你想说什么?&rdo;

萧然没有回答，而是踱了几步，将石头上的那盘糕点拿起：&ldo;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说一下，这盘糕点，是拿去哪的?&rdo;

凌若素脸上的笑意已经敛去，换上一份肃杀之色：&ldo;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ldo;呵。&rdo;萧然感受着四周的杀意，苦笑，&ldo;这是……想杀人灭口么?&rdo;

凌若素不答，只是脸色愈发难看。

&ldo;你想杀我?&rdo;

萧然用温和的声音问。问得并不大声，外面的家将们肯定听不见。

凌若素却整个人一抖，似乎受不住这样的一声问。

萧然笑了，抬起手，放在凌若素肩头：&ldo;你明知道我信任你，所以，这元帅府，也就等于是你的府宅。在这个元帅府，除了我，唯一能不声不响扣下人的，只有你，不是么?&rdo;

凌若素没有回答，只是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僵。

&ldo;所以若素，是你扣下了皇上和静妃，是么?&rdo;萧然的声音依然很轻，&ldo;你想……谋反。&rdo;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凌若素闻言，冷笑了：&ldo;你觉得，&lso;谋反&rso;二字，适合用在我这里?&rdo;

萧然一愣，随即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的确，作为一个前朝公主，她只算拿回自己的东西。就算说是谋反，也是曾经冷家谋她们凌家的反。

&ldo;若素，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就不能放下么?冷家主掌天下后，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你……又何必再苦苦执着?&rdo;

凌若素闻言，又是一声冷笑：&ldo;她冷家杀了我所有至亲族人，那是血海深仇!怎可放下?&rdo;

萧然一窒。她发现自己确实也没有立场再劝说下去了。

只是也苦笑：&ldo;所以，你从来就没有打算放弃过复仇，是么?&rdo;

&ldo;是，就算我知道我弟弟是女儿身，不能承继帝位，我也一样不曾想过放弃。因为，我除了要夺回江山，更要复仇!&rdo;

她的眼眶已经红润。

昔日，铁蹄踏破王城，那一个个被杀戮的，都是她至亲至爱的人啊。她的父亲，她的母亲，疼她的姑姑、阿姨、叔叔、舅舅……

每一个午夜梦回，她都能听见她们在梦里呼唤：素素、素素……

&ldo;若素……&rdo;白云飞哑然。

情不自禁，拥她入怀。

这一刻，她的心里也没有所谓的大是大非，只想将自己心爱的人揽入怀中疼惜。这些年，凌若素一个人，太苦太苦吧?

然而，凌若素推开了她，眼神如冰：&ldo;当日杀他们的人里，也有你萧家军!你父，便是率先踏破王城的第一人!&rdo;

萧然再度一窒，有些站立不稳。

所以‐‐

&ldo;你是要我这条命么?&rdo;

萧然笑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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