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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保护费（第2页）

我一头雾水，老头呵呵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无妨。这个小伙子很有意思。”

要我说，他也是个很有意思的老头，虽然那句“呵呵”听着有些像是嘲讽。

我说：“你找我什么事。”

说话时我挣脱了男人压在我后颈上的手。我看出这男人是这老头的手下，既然老头都对我这样宽容了，这男人自然也不会再为难我。

我轻松很多，于是我在旁边随便捡了一条椅子坐下。这椅子是竹子做的，坐起来时摇摇晃晃，不太舒服，不过比坐大马路好多了。

我仰着头舒展身子，翘着一双腿。即便不看，我也知道我身后的男人恨得牙痒痒。这样我对面前这个老头更加好奇了，莫非他是这个世界的国王，但根据我几日的观察，这个世界应该是个民主的世界，像国王之类的皇族不应存在。

然后老头开口，语气满是困惑：“你不怕我？”

难道我应该怕他？

我考虑了一下，耸了耸肩，我说：“为什么要怕你。”

老头不说话了，他摇了摇头。然后说：“我观察你一段时间了，你最近刚到这片地盘上来……那么你知道，这片地的主人是谁么？”

他说的话颇为暧昧，我不太明白。但我没有很蠢的说“我不知道”，相反，我在思考一些别的东西。

我耸了耸肩，不回答。

老头莞尔。他的笑容颇为神秘，老实说我已经腻烦了，要是他再不说有何贵干，可能我就要夺门而走了，当然是在干掉我身后三个男人的前提下——虽然不太可能。

老头摸了摸他椅子的把手，垂下眼帘似乎在揣摩用词，然后他说：“既然你是新来的，我也不为难你，但是刚到的外来人都要先交一笔保护费……”

原来是要钱。

听到他的话我没有醍醐灌顶，反而更加无法释然。可我没有把我的疑虑说出口，我顿了顿，然后答道：“你也看见了，我是个乞丐。”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已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想起来真是觉得悲凉。我继续说：“所以我没有钱。”

老头听了我的话又呵呵一笑。

我不爽起来，却没有气到一走了之。这次反倒不是害怕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我确实对眼前这个老头的目的产生了好奇。显而易见他是这三个男人的首领，既然是首领，何苦大费周章在乎我一个没什么身份地位的乞丐。像要收保护费这种事，只需要派遣小兵把我拎起来揍一顿然后从我身上搜钱走人就好了。

老头说：“我自然知道你没什么钱。我找你来，也不是为这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忽然又笑起来，满口黄牙，只是这次我没有再觉得不耐烦，反而一股寒意窜上背脊。老头伸手击掌，我才注意到他的大拇指上套了一个巨大的玉制指环。

随着掌声落下，我看见他身后空气忽然诡异的波动起来，一道影子渐渐显露出来。我心脏猛的雷动，眼前一个女孩划破空气凭空出现在老头的身边，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的话，这就是我前两天见过的那个蹲在医院门口大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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