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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ldo;嗯。他们死缠着问土井先生常去哪些地方，我说毫无所闻。那两个人真叫人感到有点蹊跷。&rdo;

老板娘用的词是&ldo;感到蹊跷&rdo;。这正与结城的预感不谋而合。

&ldo;你能不能替我往土井家挂个电话？&rdo;

结城看了看记事本。他想到，与其挂到土井自己家，还不如挂到昭子住处来得快。他把昭子家的电话号码告诉给跟前的一个年轻女招待员。

&ldo;老板太太，你能替我打一下吗？&rdo;他请求道，&ldo;如果土井在，我就去接。如果他不在，应该是一个女子接电话。那时你替我问问土井的去向就行了。我的名字，你就说是冈田的代理。&rdo;

冈田是土井所干行当的一个同伙。女招待员把电话听筒递给老板娘。

&ldo;土井先生在吗？&rdo;

老板娘照结城讲的问道。结城拿着酒杯，耳朵却竖起来往那边听着。对方好象回答说&ldo;不在&rdo;，老板娘正打听去向、看来对方也回说&ldo;不知道&rdo;，老板娘又问何时回来。她放下电话，重新来到结城身边。&ldo;先生不在那里呀！问她去哪儿了，回说去向也不太清楚。接电话的是女人，听声音好象有点不大高兴的样子。&rdo;

结城心里明白，那是昭子。

&ldo;问她土井什么时候回来，也说不知道准时间。&rdo;

&ldo;谢谢。&rdo;结城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漂浮的冰块碰到了他的牙齿上。

&ldo;结城先生，跳舞吗？&rdo;一个醉醺醺的女招待，从结城身后抱过来。&rdo;

&ldo;也好啊！&rdo;结城含混地答道。

&ldo;哎呀，好长时间没见了。跳吧！&rdo;身穿敞领衣服的女人，硬拉起结城的手。结城无可奈何地跳了一曲。醉酒女人把面颊贴到结城的脸上。

&ldo;结城先生，真有好久没见了呢。最近在忙什么？&rdo;

结城只是两腿在动，丝毫也提不起兴致。跳着舞，心里反倒平静了一些。

来找土井的那两个奇怪的男人，一直没有离开他的大脑。这征侯颇令人担忧。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土井自己就曾透露过这种迹象。

今晚的土井，竟会去向不明，这件事也助长了他的那种心情。

结城拒绝了再跳一曲的请求，重新回到观众席上。他要来第三杯稀释酒，独自饮了一会儿。结城跳舞的工夫，老板娘正坐在其他包厢里。

有一个客人正在打电话。结城心里一动。等那电话空了，他拨动了号码盘。电话是打到自己家里的。

电话信号响了一会儿。结城想象着响起电话铃声的自己家中夜晚的情景。

&ldo;喂。&rdo;接电话的是赖子的声音。结城的心一下子紧张了。

&ldo;是我。&rdo;他告诉赖子。

&ldo;是。&rdo;声音平静，毫无感情。

&ldo;我不在期间，有什么特殊情况吗？&rdo;结城过去绝少打这种电话。

&ldo;没有。什么特别情况也没有。&rdo;

结城好似看到了赖子的面容。恬静淡漠，毫无表情。

结城感到自己正在同赖子摊牌。还在乘火车的时候，他就已经考虑过了，听到妻子那平静的声音以后，突然又想到了这件事。

&ldo;今晚我要洗澡，马上给我准备好！&rdo;

对此，赖子也只是平静地答道&ldo;知道了。&rdo;

结城挂断电话，又返回柜台，一口气把剩余的威士忌灌到肚里。

&ldo;算帐！&rdo;结城朝帐房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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