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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益!你什么时候改名叫‘有乐’啦?小小年纪就想出家?先前听说你连头发都剃了,还拐跑了一个小尼姑。”镜子前边那个眼神疯狂的家伙也是妆容画得面目全非,原本不好认,可那眼神儿一看就知是那谁谁谁谁。当下他在镜子里看人,头也没回的说道,“出家有这么出的吗?你再逃家一次,我就真要罚你蛰居了。如今不同往日,你已长大。不许再逃避责任!也该跟着带兵去作战了,学学怎么打仗,不要再胡混!”
有乐咋舌儿道:“我以为你叫泷川捉我回来是要干嘛呢,陪你演戏练歌还说得过去,可打仗我不是这块料,又没打过……”
“谁生来就会打仗?”镜子前边那个眼光疯狂的家伙说,“谁都是练出来的,连信包都上过阵了,你也该上了。你早就该上了!被你躲过太多次,这次你说什么也要去打一仗!再不去打,等我们把天下平定就没仗打了。”
有乐愁眉苦脸道:“没仗打不更好?不如你们去打仗好了,我留在家里伺候老小,顺便给你们做好茶,等你们回来喝……”
“你做茶?”镜子前边那个眼光疯狂的家伙冷哼道,“你就会作乱。先前你们一帮人挤去显如那轿子里搞什么搞?本愿寺有人在朝廷上控诉你们搞坏了他收藏的好几套稀有茶具,还偷走了什么,又害得显如发病了,谈和怎么谈?我应该罚你去攻打他们,不过那是泷川的事情。他们铁炮对铁炮,你玩不转这种火爆场面。不如你去帮着九鬼练水军,跟嘉隆他们去打那个自封为‘西部霸主’的辉元家……”
有乐叫苦道:“我晕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晕浪还练什么水军,一上船就吐死了。况且对手是孔明一样的辉元大人,他来一出‘火烧赤壁’,就把我变成烤熟的曹操了。不如我留下来帮你们排演戏剧,必有很多好想法能发挥。对了,最近我背会了一首诗词,叫作什么‘羽扇纶巾’,什么什么‘樯橹灰飞烟灭’,我觉得很好。不如加进我们在排练的歌辞儿里,改用‘切支丹’的唱法唱出来一定也好有气势,还有你那首着名的‘人生五十年’,我觉得也可以加进歌本里尝试不同的唱法……”
“用你说?”那个眼光疯狂的家伙睥睨道,“我已经这么做了。以罗马的唱腔唱这支歌很好听,果然气势十足!昨天你没在场,我再唱一遍给你听!”
说着,走到戏台中间,先打个响指,让人把灯光聚照在他身上。高鼻深目的家伙见他又来劲了,连忙帮着协调道:“恒兴,你们几位记住和声合唱啊。还有下边一起奏乐的诸君,准备好了没?”
我戴着有乐给我改扮的冠帽,先前被他家一个名叫恒兴的人安排在拿乐器那群人之末,手里拎着两个调匙银勺之类玩艺,随着乐曲奏响,在那儿叮叮的轻敲,心想:“不料我成为‘滥竽充数’那个故事里的南郭先生了。”看了看旁边,有个带着货郎鼓的白净少年在那儿装模作样地打鼓,还一边轻手拍鼓一边小声对我说:“姐姐,你若需要什么时下流行的唇膏、腮红、睫毛刷之类小玩艺,记得随时找我要。什么好东西都能帮你搞到,再缺货也能有。对了,我叫秀政,时下他们都叫我‘名人小久久’……”
旁边一个吹箫的白脸小子转头说:“前次你搞来的那盒爽身粉,我姐说弄她很痒啊。”打鼓那小子啧一声说:“高次,你妈妈玛丽亚整箱都拿走了,她怎么不说痒?你姐姐之所以痒,并不是因为爽身粉弄她不爽,而是她新嫁给的老公权六不爱洗澡太邋遢,才使她身上也痒了。问题在权六,不在爽身粉。”
当时我还不晓得,这位一眼看穿我扮成男妆的少年是后来的名将堀秀政,年幼时由身为一向宗徒的叔父抚养,十二岁时成为秀吉之侍从。后由秀吉推荐,成为了信长的近侍,并于此时元服。十五岁起就担当大任,在随军征战和担任各奉行中度过少年时代,成为信长的亲信。这个伶俐之人什么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能给你干好,不但深受信长和秀吉喜爱,其他人也都很喜欢他。他短暂一生中经历过的大事就不说了,让人印象最深的是经常看到他穿梭各家府宅后院私下里给家眷们带货。他总有各种新奇小玩艺,每当他来,一家大小都很高兴。
至于高次,他那位据说有着绝世美貌的姐姐其实早已被糟老头胜家看上了。据我所知,并不像人们所说的后来才遭那老头霸占。她丈夫“孙犬殿”由于跟我们家有些渊源,算得是甲州我们家的庶流,而他们姐弟的母亲是小谷城主长政之姐,在有乐他哥看来有着双重的敌对干系,这使得她丈夫和整个她们家处于很不妙的境地,虽然生下一男一女,但女儿早夭,这期间他姐姐被有乐家那位权势很大的家老胜家乘机染指,为保全其家,不得己改嫁给糟老头胜家,又生下一个儿子。这成为糊涂帐,究竟是她为“孙犬殿”生出两个儿子,还是只有一个?改嫁胜家之前,她留下一个儿子也就是长子胜俊,后来成为着名歌人“长啸子”,另一个儿子应该是糟老头胜家使她怀上的,即是日后生出的次子利房。这个名字,还是那糟老头给他取的,据说取自其爱将利家的一个字。
那时候,有势力的男人恃强凌弱,逼女人改嫁的事情不少。高次的姐姐给我印象很深,由于美丽出众,她被迫改嫁了至少两次。
随着高次一曲哀怨呜咽般的箫声起,有支笛子啁啾跟随其后应合,诸般乐器奏将起来。旁边那白净小子打着小鼓之余,伸嘴凑近我耳边悄声说:“那个吹笛子的小男孩是他兄弟高知,你跟在笛声后面轻轻地敲调羹,一直敲一直敲。等歌声唱响后,你又改为以调匙轻敲勺子,记住要跟着节奏敲。”
我正要照做,不意背后立起一个冲天辫小男孩儿,两手拿着大锣钹突然交磕,震得我们几个一时难以定神。旁边那白净小子转头埋怨不迭道:“表弟,你站远些,别在我们耳后敲钹!”随手掏出一对软棉团儿递给我,示意用以塞耳。
我强自定神,心想:“塞住耳朵还怎么奏乐?后边那个小孩儿敲钹虽然震耳欲聋,不过我应该还能顶得住……”
就在这时,戏台上歌声响起。先是信包、信照、森兰之流在那儿唱起咏叹调,随着高鼻深目家伙指挥的手势,他们充满感情地唏嘘哼吟,并且左摇右摆,状如江河滔滔、形若滚滚浪涌。有乐瞠目之余,不禁好笑:“是要唱‘大江东去’了吗?还是‘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那谁?”
然而他说的全没掰对,咏叹调哼吟到最低处的时候,前边一排金发碧眼之人齐抬白手奏起琴曲,左右两边琵琶、古铮、唢呐诸般乐器交相奏响,以及各种琴声萦徊伴转,那眼神疯狂的家伙站在光线照映之下,徐徐转面,满含悲情的目光扫视台下众人,先叹了口气,发出浓重的悲悯声息,继而眼泪汪汪地向我望来。
我不禁一激灵,手里拈着的调匙勺子都掉地了,连忙俯身去捡拾。耳边传来几声嗟哦般的男嗓低沉合唱:“前年脍鲸东海上,白浪如山寄豪壮。去年射虎南山秋,夜归急雪满貂裘。今年摧颓最堪笑,华发苍颜羞自照。”大脑袋的信雄接茬儿蹦跳道:“谁知得酒尚能狂,脱帽向人时大叫!”
长秀拨弦弄琴,丹巾羽带飘飘,独自在角落里清声吟唱:“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那个名叫恒兴的人眉头深锁,率身后一门众低唱:“劝君及时行乐,毕竟人生苦短,岁月何时饶过谁?当初那些青涩脸庞,转瞬不复存在,徒剩下内心阵阵唏嘘……”
又随着一阵幽怨若叹的丝竹之声奏起,那眼神疯狂之人以浑厚苍劲的嗓音高唱:“人生五十年,天下间,一切恍如梦幻……”
光秀目含泪光地接腔儿唱:“但凡一度生存,岂有永恒不灭者?”
我听得浑身一阵阵激灵之余,心中惊讶不已:“哎呀,这些家伙竟然有这么好的歌喉,唱的还真动听!”旁边那白净小子顾不上打鼓,忙不迭地环顾左右说:“到了到了,赶快塞耳,把杯子之类易破的东西都拿开!”
我正纳闷,不解其意,只听那眼光疯狂之人调门渐转高亢:“人间五十年,与下天相比……”光秀目漾泪花地接腔儿:“宛如一梦。”随即他的声音被覆没,只剩下那眼光疯狂之人响彻四处的高音:“但凡世间的万物,又怎么会永生不灭?”
岂只我耳膜一震,嗡鸣欲裂,所有人都在他的高音之下苦不堪言,我身旁一个个杯子接连迸裂,不断有人摇摇晃晃,纷纷不支而倒。
传教士弗罗伊斯在会面之后曾对此公做出评价:“高且白瘦、胡须稀少、声音很高亮,喜好武技,行为粗野,几乎不喝酒。”恰如弗罗伊斯对其它传教士所说“在好几百尺外就可听到他的声音,其声音可说相当的响亮,是难得一见的男子。”许多传教士领教过他歌喉之后也纷纷做出了高度评价。
并且由于这种罕闻的嗓门最终震得墙倒屋塌,大家都很狼狈。印象中泷川仗着身手敏捷,头一个飞身窜跃出去,其他身手不弱之辈也皆纷纷各展家数,得以逃离屋塌之处。剩下的躲避不及,都砸作一团。长秀抱琴独自坐在角落,灰头土脸地承受着大家的埋怨。但这也难怪,屋子新盖的,许多结构尚未完善,本就经受不起这般折腾。我看最主要是因为那天人太多,屋塌是给挤歪了新柱子所致。
泷川等人纷声抱怨道:“这么简易的戏棚都盖不牢靠,指望他不搞塌安土城?”有乐他哥坐在废墟里眼神疯狂地环视四周说:“这不是他盖的,只是我让那谁谁临时搭起来的彩排戏棚。而且你们搞得太封闭,环绕声音效果虽好,却还不够结实,经不起我劲爆的音波冲击,人一多就容易塌。”
说着,转面问我:“你有没受伤?”我低头坐在他旁边,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这时我才回过神来,屋塌之际,想不到是他抢先一步冲过来护着我,才没被梁木砸到。不过我找不到遮头的那顶冠帽了。
他转头寻觑有乐的身影,蹙眉道:“这是你拐来的光头妞儿吧?带着就带了,可有难时你也不能只顾自先跑啊。”我心下暗惊:“怎么他竟然知道?”有乐掏着耳嘟囔道:“你说什么?我躲这么远是躲你的歌声呀,先前屋还没塌就躲老远了。你别跟我说话,我听不清。我耳朵被你震坏了……”
他哥推开梁木,活动胳膊,意犹未尽的说:“我看这歌会效果好得很,赶快另起一个新剧场,大家再多练练,等我三河的那个兄弟来了,让他瞧瞧咱们玩的有多丰富,还要叫上京里那班老古董,让他们也瞅瞅咱们如何快步跟上文艺复兴的时代浪潮!”
他是个走在时代尖端的人物。传教士欧冈蒂诺拿着地球仪,向他说明地球是圆的。在场许多人瞠目摇头不已,他却说:“很有道理!”并且还打算修改历法。有一次,他还说,等他把所有事情办完后,想弄一艘大船,抱着这个圆球仪,四处去看看其它地方。那时他已经知道,天下很大。他常抱着那个圆球仪坐在楼台上憧憬,仿佛怀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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