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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第2页）

有人相信，也有人怀疑，但很快，怀疑之声就被掩盖下去。听见过方家公子模样的人说，那方家公子长的与方将军有五六分相似，再加墨侯爷与宁相爷言之凿凿的笃定他便是方承泽。

且他有方家传家玉佩在手，于是几日后，风向便由肖湛到底是不是方家血脉，变成陛下和太子会如何安置方家唯一的血脉。

毕竟当初顾永煜长跪正午门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有人说，事后太子顾永煜上奏陛下，当年之事虽是故去二皇子之故，到底是皇家愧对方家，既然方家尚有血脉存于世间，自是要沿袭方承泽的王爵之位。

说这话的人说的有板有眼，由不得众人不信。

流言仿佛长了翅膀，很快便传入太子府。

彼时太子顾永煜正在书房内与谋士讨论肖湛之事，听到心腹禀报，顿时怒气上涌，长臂一挥，将书案上的物件都扫到地上。

一时间，&ldo;叮铃哐啷&rdo;之声此起彼伏。

心腹跪在地上，任由飞过来的物件砸到自己身上，大气不敢出。顾永煜阴着脸，半晌才喘着气怒骂道：&ldo;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传出去的谣言！&rdo;

书房内，良久没有声响。片刻后，才有一道沉稳的声音说道：&ldo;自是希望借陛下之手扶肖湛上位的人。&rdo;

说这话的人，是顾永煜的谋士蒋霄。此人四五十岁的模样，身着一件灰褐色的长衫，手持羽扇，低调沉稳，若非身处太子府，给人以一种隐世高人的错觉。

面如土灰的心腹不同，此刻的蒋霄，即便面对着暴跳如雷的储君，依然沉着冷静，脸上未现半缕惊慌。

顾永煜被他一句话点醒，眼神变的愈加阴鹫，寻声望向他：&ldo;蒋先生的意思是‐‐&rdo;

话未落，蒋霄便点了下头，顾永煜气极，正想破口大骂，却见蒋霄抬了下手。顾永煜会意，命心腹退下，蒋霄这才道：&ldo;墨言书很聪明，知道我们会怀疑，提前将人引荐给宁威。如今又叫人在外面煽风点火，他这是在借由百姓之口逼您向陛下说出那些话。&rdo;

顾永煜在书案后坐下，咬着后牙槽恨恨道：&ldo;我倒是小看了他！&rdo;

蒋霄沉下脸，摇了摇扇子，&ldo;是，我们都小瞧了他。&rdo;

想起那日在金銮殿中见到肖湛的情景，顾永煜只恨当初没有早点除掉墨言书，如今留下祸根徒增烦恼。他握紧双拳，猛地锤了下书案，抬头看蒋霄：&ldo;蒋先生，接下去我该怎么做？&rdo;

蒋霄沉吟：&ldo;此事倒是真的难办，若您不上奏陛下，正好给不服您的人指摘之处。若您说了，白白留下隐患。且陛下也不会不高兴。&rdo;

顾永煜哪里不知道个中蹊跷。

自打墨言书在金銮殿上奏肖湛乃方家后人后，他就立马命人去打听此人的动向。心腹多方打听，才知此人原是躲在江南小镇，半年前方才跟着墨言书入京。更让他心惊的是，近几个月来，墨言书带着肖湛时常出入宁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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