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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卓尔衡十分奇怪，追问道：&ldo;为什麽你不觉得是无用功?&rdo;

&ldo;要想往高处走，光有台阶是不够的。&rdo;艾沫顺口说道，&ldo;台阶下每一块看不到的砖都是你往上走的基础，只有踩上去的时候才会察觉那些砖有多重要。&rdo;

这是艾沫曾经写过剧本中的一句话，被演员删了，理由是太长，不顺口。当时年轻的他据理力争，结果依然是被删。久而久之，这句话就成了他心口的朱砂痣，时常在郁闷时拿出来鼓励自己。

此时这麽一说，倒给了卓尔衡不小的震撼，倒不是说这话有多稀罕，他惊奇的是，这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奸角、猥琐家夥，居然也会有这样的觉悟。

然而，仔细想想，便能看出端倪。

自从卓尔衡提出了真人秀的提议，艾沫没有向别人透露分毫，也没有要求什麽待遇，而是直接甩手开始上。这段时间他每天几乎只睡三四个小时，侍候李导的改本要求之外的一切闲暇时间都用来写草案。卓尔衡睡了，他醒着，卓尔衡醒了，他还是醒着，两眼满是血丝，因为长期窝在室内苍白得就像鬼，却还是精神亢奋。

圈内人都有相同的经历，日夜颠倒，疯狂赶工的日子总是那麽令人印象鲜明又敬而远之，卓尔衡本该感同身受的，可是他与艾沫走过的路不同，记忆自然也不同。不过，他确实对艾沫改观了──至少在职业精神上，他还是比较敬佩艾沫的。

&ldo;你想请单钢?&rdo;

艾沫身体一震，像是从迷梦中清醒过来，慢慢从卓尔衡身上爬起来，坐在床上发了几秒愣，突然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问：&ldo;你说单老师会来吗?&rdo;

&ldo;冲你叫他单老师他就不会来。&rdo;

&ldo;为什麽?&rdo;

&ldo;他不喜欢别人叫他老师。&rdo;

&ldo;为什麽?&rdo;

&ldo;我怎麽知道。&rdo;

我难道会告诉你以前他在上学时长得太老总是被错认为老师，所以有心理阴影吗?

卓尔衡在心中默默吐槽，淡定地道：&ldo;总之，想追单钢，不关我事，你要敢把真人秀和单钢扯上关系搞砸了，你就别想再在这圈里混下去。&rdo;

艾沫表示不屑：&ldo;你有这麽大能量?&rdo;

&ldo;……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do;卓尔衡避而不答，又躺了下去，&ldo;快睡，我困死了!&rdo;

他闭了一会儿眼，感觉床脚一会儿陷下去一会儿陷下去的，奇怪地爬起来一看，艾沫正对着窗户跪拜。他默默地看了会儿，道：&ldo;你压力大得精神失常了?&rdo;

&ldo;呸!&rdo;艾沫喊，&ldo;我是这几天总是梦到和你一起的春梦，太可怕了，求上帝给我换个人。&rdo;

过了半晌，卓尔衡幽幽地道：&ldo;做我的春梦不好吗?我的身材很好呀。&rdo;

艾沫差点一头栽在床上，好不容易爬起来後，一脸镇定：&ldo;我喜欢的是单钢老……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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