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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ldo;钟队长，查过其他人了吗?&rdo;苏画龄收起照片问旁边忙着询问报案人的钟二筒。

钟二筒说：&ldo;大部分会员已经离开上海去往各地，查起来比较困难。&rdo;

&ldo;有人回到过上海吗?&rdo;

&ldo;不清楚，一年前，毛有丙和余天海被害后，读书会的成员人心惶惶，能跑的都跑了，谁都害怕惹祸上身。对了，谢家大小姐不也是会员之一吗?你问过她了吗?&rdo;

&ldo;问过了，她根本不知情。&rdo;苏画龄如实回答。

钟二筒突然想到什么，说：&ldo;有个叫招振强的男学生，你还记得吗?&rdo;

&ldo;招振强?好像记得。&rdo;苏画龄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下。一年前，他的确见过看上去如同一只病鸡的招振强。此人也是春天读书会的成员。在他的印象里，这个招振强沉默寡言，半边脸还被烧伤了，留有很大一块疤痕。他性格有点自卑，似乎也不大喜欢与人交往。听说他能加入读书会，还是跪着求余天海答应的。读书会的成员都不怎么喜欢这个人，背地里没少欺负他，还给他取了个&ldo;野猪皮&rdo;的愚蠢绰号。当年，为了查案，苏画龄询问过招振强，对方支支吾吾，交代的情况没带来任何帮助。钟二筒重新提起这个人，苏画龄挺意外，于是问道：&ldo;那个招振强，他怎么了?&rdo;

&ldo;这小子看着不起眼，本事还挺大。你看《华娱周刊》了吗?有一篇专访专门写他。他现在可是上海滩炙手可热的电影编剧，这一年来，他写了三部电影，部部大卖，深受那些电影公司老板的热捧。&rdo;钟二筒没事倒也喜欢看些八卦刊物。

&ldo;人不可貌相。&rdo;苏画龄感慨道。

&ldo;看到这篇文章，我翻看了一下织女杀人事件的记录。我们当初给读书会成员录口供时忽略了一个细节。成员孟泽在口供里提到一件事，说的是招振强的一个怪癖。&rdo;

&ldo;怪癖?&rdo;苏画龄遽然问道。

&ldo;不错，孟泽与招振强曾经同住一个宿舍，他说招振强喜欢在半夜三更起来对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绣花。&rdo;钟二筒细细地回忆着。

&ldo;招振强竟然有午夜绣花的怪癖?为何不早说?&rdo;苏画龄责怪道。

&ldo;当年我与你急着去寻找失踪的丹妙娟，孟泽的这份口供忘记看了。&rdo;钟二筒说。

苏画龄摸着下巴说：&ldo;看来这个招振强嫌疑最大。&rdo;

&ldo;嫌疑是大，但说他是杀人凶手也不合理。他既然杀了毛有丙和余天海，我们又没抓到他，他应该逃走才对，为什么留在上海滩做编剧呢?沉寂了一年，现在大红大紫，总不能出手杀了林茂三和丹妙娟自毁前程。&rdo;

&ldo;他在哪个电影公司做编剧?&rdo;苏画龄问。

&ldo;光华明星公司。&rdo;

&ldo;好，我这就去拜访他。每个人的阴暗面，也只有自己知道，表面的光鲜总会让人的双眼蒙蔽。招振强，这小子只怕没那么简单。&rdo;苏画龄说完单枪匹马往光华明星公司而去。

等他来到光华明星公司，公司的人告诉他，招振强为了宣传自己编剧的电影《粉红羔羊》，刚刚与导演、主演们一同坐火车去了南京。

苏画龄有点失望，离开光华明星公司，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看着来往的人群，想起自己正在办的几个案子，心中泛起一丝凉意。忍不住哼起一句诗歌：人生如蜉蝣，繁华似春梦。众生，卑微如尘埃，令人怜惜。

灵妖语来到狗老大所说的地址，然而只是一栋空房子。房子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任何物品。她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恼怒不已，心想是不是被狗老大给骗了。她在屋内检查了一遍，发现地板上有不少划痕，墙壁上同样也留有不少痕迹，墙边还有一些水渍。看样子俱乐部被转移走了。她伸手揉了揉脸，思忖着，有人突然叫了一声：&ldo;小心!&rdo;一条人影飞身扑向她，将她抱住滚到了墙角。嗖嗖嗖，三支利箭从门外射进来，射穿了灵妖语所站位置的地板。她心中一骇，推开抱着自己的人，一看是苏画龄，忍不住骂道：&ldo;奶奶的，你怎么会在这儿?&rdo;

&ldo;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儿?&rdo;苏画龄反问一句。

灵妖语怒道：&ldo;你是不是跟踪我?你这个跟踪狂，信不信我宰了你喂狗?&rdo;

&ldo;别说了，先活命吧!&rdo;苏画龄说完，嗖嗖嗖，几支利箭又飞射进来，险些射中他们。灵妖语抬头看了一眼门外，什么也看不到，但她很清楚，这是俱乐部的主人堕天使留下的箭客，对方似乎察觉到她会来这儿。摸不清箭客的所在位置，灵妖语有些为难，箭客不停地发箭，这对她来说极为不利，一不小心就会被射中。

&ldo;你身法好，学兔子蹦蹦跳，我来找箭客的位置。&rdo;苏画龄从身上摸出一把手枪对匍匐于地的灵妖语说。

灵妖语伸手要枪：&ldo;你来学兔子蹦蹦跳，我来杀箭客。&rdo;

&ldo;大姐，生死攸关，你跟我争什么?箭客都快夺走你的命了。&rdo;

苏画龄调侃道。

灵妖语骂道：&ldo;我说你一个大男人，你怎么能让我一个女人去当诱饵?&rdo;

&ldo;枪是我的，你爱跳不跳，我对你的枪法不信任，再说了，我身法可没有你那么灵活，万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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