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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赔本的买卖（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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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一凡和汪春进屋与莫妮卡打过招呼，答应晚上来接她们去吃饭，然后出门上了剑峰的车，直接开向房屋中介公司。三人取过钥匙，直奔圣丹莫路的那间小阁楼。黄一凡打开房门，迎面就是直通二楼的楼梯。二楼三间卧室，其中两间窗户外有个阳台，但是要从窗户钻出去才能站在阳台上看街景。汪春看上阳台更靠街的房间，主要阳台是莫妮卡喜欢的，于是说自己想租下这间。

“我没问题，剑峰你什么意思？”黄一凡询问徐剑锋的意见。

“我随便，我孤家寡人的又没女人，你们喜欢哪个就是哪个。”徐剑锋说着。

三人还未办理入住手续，就已分配好各自的房间。又看了看房间里其他设施都很完备，几个人也都满意。只是今天办手续肯定来不及，于是又回到薇薇安的homestay，薇薇安看起来好些。几人决定出去吃饭，趁着薇薇安在化妆。莫妮卡将汪春拉到一旁悄声道：“薇薇安怀孕了！”

“什么？”汪春惊讶的睁大眼睛。

莫妮卡叫汪春小点声：“薇薇安就是因为这事跟她男朋友闹起来，那男人说孩子不是他的甩手不管，还叫薇薇安把孩子拿掉，这样吵起来，后来一凡去了，更让那男人有了口实，这才打起来。”

“啊？还有这么混蛋的人？他说孩子不是他的？薇薇安刚到才两个月，她知道去哪打胎吗？那人真够孙子的。”汪春听到这个消息感到震惊，为薇薇安鸣不平。

“话是这么说，眼前那男的让薇薇安自己去医院做手术。她想让我陪着她去，可我英文水平你也知道，怕弄不来。”莫妮卡询问汪春的意见，汪春思索着没有答话，莫妮卡继续道：“你看看能不能跟一凡说说，让一凡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让一凡再去找那个男的？求那个男的带薇薇安去医院？”

莫妮卡白了一眼：“咦！你不会让黄一凡带薇薇安去医院吗？”

“哦！可要是让一凡带着薇薇安去，怀孕的事可就瞒不过一凡！”。

“他早就知道，要不然今天也不会打起来。现在就是跟你商量能不能劝黄一凡带薇薇安去医院。薇薇安说新西兰规定怀孕3个月后就不许做手术了。”

汪春觉得莫妮卡说的有理，点头表示会跟黄一凡说一下这件事。

薇薇安化好妆，几个人去‘统一’饭馆吃饭，汪春借故将黄一凡拉进洗手间。递过一根烟后问：“莫妮卡把薇薇安的事跟我说了，你怎么打算的？”

“能怎么打算？孩子又不是我的，能说什么？”

“你不会因为人家怀孕了就嫌弃人家了吧？”汪春试探着黄一凡的态度。

黄一凡正色：“她怀孕跟我追不追她没关系，就算怀了别人的孩子我也喜欢她，可是，我现在不知道她想生出来，还是打掉。”

“薇薇安要是想让你带她去打胎，你什么意见？”

“我？”黄一凡愣了一下接着低下头无语，沉默一阵后托托眼镜：“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答应呗，只是还真不知道那种医院在什么地方！不过这事你也跑不了，你要给我去当翻译，估计全是专业名词，我这个英文半吊子怕跟医生沟通不清楚。”

“别啊！我也不会啊！”汪春没想到会连带上自己。

“我不管，你不去我怎么弄？他娘的这个打胎的英文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人家医生说？hitbaby？”黄一凡愁的将手指扎进发根里，来回抓了几把后对汪春说：“明一上午咱两个就去办房子的事，下午你陪我去看看医院怎么样？”

“那剑锋呢？这事要不要跟他打招呼？”

“先别让他知道，他知道又瞎咧咧。”黄一凡说完无奈的熄灭烟，叹口气，拍了拍汪春的肩膀，更像是再给自己鼓气。

晚饭后汪春坐在写字台前，终于可以静下来回忆成人的那一夜，从激动到彷徨，不知不觉干坐一个多小时。可无论怎样，薇薇安的胎还是要打的，他也答应陪黄一凡去找医院。于是抛开杂念翻开英语字典，查找起关于妇科专用的英文单词，一个个的摘检出来默默背诵。他边背边笑，总感觉这些妇科名词应与他无关。可背着背着又想起与莫妮卡的那夜缠绵，不知道将来莫妮卡会不会也怀孕，若是怀孕该是怎样，想到这里吓得打个冷颤。赶忙又将思绪拽回到字典前，直到凌晨3点才睡下。

早上黄一凡开车来接汪春：“你丫没睡好吧？看着没有什么精神”。

“还不是你的破事，你知道怀孕的英文怎么说吗？小产的英文怎么说吗？”汪春靠在副驾上发泄着情绪。黄一凡看的出来汪春不高兴，陪着笑脸没再说话。

两人赶到租房中介，好不容易把租房的事情弄明白，那套房子还要过一个星期才能入住。交过押金出了中介，两人又在公用电话亭的‘城市黄页’上找妇科医院的地址。国外医院并不像国内，除了家综合医院外，各片区分布着诸多专科医院。最终找到一家做堕胎手术相对便宜的医院，才发现距离早上办理租房手续的租赁中心仅隔一条马路。找好医院，黄一凡打电话给薇薇安问她是否需要排期，答案自然是肯定。流产手术价格不菲，黄一凡总结的最好：“36块钱验血，1960块钱手术费，最后还给剩下4块钱，坐巴士来医院2块，回去2块，一点没遭价。换成人民币就是1万多，那王八蛋的种还挺值钱！春，你说喜欢一个人会不会让自己吃亏呢？”

汪春想了想：“不觉得，那你喜不喜欢薇薇安呢？”

“喜欢啊！”黄一凡回答的干脆。

“那你亏什么了？”汪春问着黄一凡。

黄一凡想了想也没觉得哪里吃亏，可总觉得别扭：“你说怎么就能有人混蛋到这种程度呢？当初薇薇安知道是这结果，肯定不跟那混蛋在一起。可你说，要是有一天薇薇安这么对我，我怎么办？”

汪春在一旁笑：“您先收收心，您跟人家薇薇安八字还没一撇！您想的太远点了吧？再说您要是总想着人家伤不伤您，那您就甭追人家。您谈个恋爱都跟做买卖一样，算好了是赔还是赚才下手，那您这买卖还是甭开张的好。不开张，铁定不赔。”

黄一凡自己也笑自己想的过多，但嘴上不软：“你就是得便宜卖乖！你要是也跟徐剑锋那么大大咧咧的，早晚也有一天在莫妮卡身上吃亏。”

“滚蛋，你还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了？”汪春撇着眼骂着黄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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