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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身处地下的革命党人虽然看起来颇为拘谨，实则在性方面相当开放。他们中的有些人早已结婚了，却也会因为共同从事火热的革命事业而产生感情，发生关系。

没和阿利卢耶夫一家在一起时，斯大林便是在指导卡莫和他那群年轻的&ldo;索索主义者&rdo;工作。他会在下达紧急命令时这么说：&ldo;现在，我来吐口痰‐‐你得在这口痰干了之前回来汇报！&rdo;

很快，卡莫便在党内脱颖而出。他擅长执行命令、设置印刷机和偷运传单。他从来没写过一篇文章或发表过一次演讲，但已经成了某些方面的专家，并把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其他年轻人。在他粗鲁、冒失（且未公开出版）的回忆录里，卡莫大量记叙了他和斯大林当时的情况。他说，为了在分发宣传单时不被发现，最好的藏身之处是妓院，&ldo;因为那里没有&lso;幽灵&rso;&rdo;。他身上总是缺钱，因此他甚至当起了牛郎。他先是和一个医生的妻子发生了关系，她收留了他。&ldo;我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女房东要如此悉心地照料我。然后，我就和她发生了关系。我恶心坏了‐‐可是，我又没有其他隐秘的地方住，只好满足她的要求，还问她要钱。&rdo;

还有一个犹太护士也资助了他。卡莫和她也发生了关系。&ldo;在此之后，我就逃离了，我再也不想见到她！&rdo;他不是唯一一个靠女人生活的革命党人。有个传记作家（虽然此人没有明说消息来源，但他所得的信息一般颇为可靠）说：斯大林也曾和一个叫玛利亚&iddot;阿伦斯伯格的女人发生过关系。这个女人是第比利斯一个德国商人的妻子，她甚至还帮他从商人那边敲诈勒索过钱。

卡莫的铁哥们儿格里高利&iddot;奥尔忠尼启则昵称&ldo;塞尔戈&rdo;，是个虎落平阳的年轻贵族。塞尔戈本来是个男护士，生性好斗又多情，长得又相当英俊‐‐这个格鲁吉亚人看上去更像是漫画中的角色，有一双大大的棕色眼睛，鼻梁很高，胡子十分浓密。

&ldo;来当我的助手吧！&rdo;卡莫催促塞尔戈道。

&ldo;那我到底是王子的助手还是洗衣女工的呢？&rdo;塞尔戈对卡莫开玩笑道。他这么说，是因为卡莫是易装方面的高手：他扮过头顶篮子的小商贩，也扮过穿着锡卡西昂棉毛交织呢制服的王子，甚至是穷学生。其中，他最得意的作品则是扮演提着一篮子衣物的洗衣女工。塞尔戈也结识了斯大林，这让他最终迈向了克里姆林宫的权力巅峰，也最终毁了他。

很快，斯大林、卡莫和塞尔戈这三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吸引了整个城市的注意。塞尔戈的堂妹米娜朵拉&iddot;托罗舍利泽[2]回忆，她曾在艺术协会剧院里见过三人，而当时剧院正在上演《哈姆雷特》。当哈姆雷特死去的父亲幽灵再现时，他们把成百上千的传单撒向了枝形吊灯，传单紧接着又被吹散到了那些贵族和资产阶级观众的膝上。然后，三人便溜之大吉。他们还来到国家剧院，把传单撒到了副总督的头上。

仍在争取党内同志原谅的索索回到了巴统。接待他的是孟什维克党人吉布拉泽和伊西多尔&iddot;拉米什维利。可他们对斯大林却颇为冷漠。

娜塔莎&iddot;科尔蒂娃回忆，有一天她听到敲门声。&ldo;谁？&rdo;她问道。

&ldo;我！索索！&rdo;

&ldo;索索，我亲爱的！我给你往伊尔库茨克写了一封信‐‐你怎么会在这里？&rdo;

&ldo;我逃了！&rdo;

她把她的情人迎进了家门。他穿着军队制服，那是他经常使用的装扮。当时，罗曼诺夫王朝的军服业已普鲁士化，不同军阶有着不同的样貌，而很多革命者都喜欢穿这些花哨的军服以掩饰身份。娜塔莎告诉她的同志们索索回来了，&ldo;有些人很高兴，有些人则很不痛快&rdo;。孟什维克党人拉米什维利便命令娜塔莎拒绝接待索索。

&ldo;把他踢出门外，&rdo;他怒吼道，&ldo;否则的话我们就开除你。&rdo;

斯大林不想为难娜塔莎，便径自离开了。可拉米什维利却开始恶意散布谣言。他说，斯大林之所以逃亡，是因为他是个密探。穿着军装的斯大林前后搬了8次家。最终，他走投无路，只好又回到了娜塔莎那里。对斯大林忠心耿耿的娜塔莎筹集了一点钱，送斯大林回了第比利斯。

&ldo;索索，你要去哪里？如果你再次失败的话，我们又会怎样？&rdo;她问他。她记得斯大林抚摸着她的头发，吻了吻她，对她说：&ldo;不要害怕！&rdo;

一个铁路工人借了一身制服给他‐‐据经常看到索索往来于第比利斯和巴统的火车售票员回忆，这身制服&ldo;包括一顶尖帽，还有铁路查票员穿的短上衣和手电筒&rdo;。可是，斯大林并没有忘记娜塔莎。在抵达第比利斯之后，他假借医生的身份给她发了份电报，邀请她前来。&ldo;娜塔莎妹妹，你当地的大夫太荒唐了。如果你病情恶化，请来这里，这里有更好的大夫。&rdo;

可她却说：&ldo;出于家庭原因，我不能前往。&rdo;难道是因为她的丈夫回来了？斯大林愤怒了。

当时，他正和菲利普&iddot;马哈拉泽‐‐一个较他年长的布尔什维克，&ldo;第三集团&rdo;的创始人之一‐‐忙于写稿和编辑一份地下的格鲁吉亚语报纸。这份名为&ldo;无产阶级斗争&rdo;的报纸是在第比利斯的工人街区的地下印刷印制的。4月，他又回了巴统一趟，却依然没受到什么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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