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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我暗骂着,懊恼地咬起唇,强撑出气势对他说道:“怎、怎么了!”
“没什么,”五条悟笑得更加愉悦,“飞鸟鸟说的惩罚是由我来定么?什么都可以?”
看着他嘴角挂起的狡猾笑容,一时间,让我想到了正准备偷家养小母鸡的黄鼠狼,心头顿时冒出了些许危机感。
“嗯,不过这次不算。”我大脑快速思索着,连忙补充了一句。
至于以后,到时候再说吧。
五条悟很爽快地应下:“成交。”
话音落下,他脸上的寒霜瞬间融化,如春风拂过,整个人又回到了原来的吊儿郎当。
变脸速度之快,让我不免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仙人跳了。
毕竟他就生了个气,什么都没付出,便得到了我的承诺。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回到家洗漱完,我躺在单人小床上。
直到入睡前,脑子里仍旧有一个猜测在不断重复回荡。
这家伙该不会是联合学生一起来套路我?!!
——————
这是一个异常真实的梦境。
地铁站的电子屏幕告诉了我大致信息,2018年10月31日19:46,涉谷站。
原来是上午那咒灵的话语打开了封锁记忆的枷锁,让这片埋藏许久的记忆碎片以梦境的方式得以呈现。
我暗自得出这个结论。
意识飘浮在这具身体里,却无法掌控,只能作为体验者经历着早已被规划好的路线。
脚步并没有停,我正朝着前方缓步走去。
灯光冰冷,干净的大理石地板、惨白的墙壁上是飞溅起的一串串干涸乌血,看不出人型的尸体堆在墙角,耳边除了我自己发出的脚步声,便再无其他声音,寂静到近乎诡异,足以令胆子小的人全身颤抖,瘫软在地。
我余光冷冷地扫过尸体,转过拐角,便看见前方是一片人间地狱。
男人,女人,小孩子,老人。
数百具残破身体堆叠在一起,有些还在痛苦地呻吟着,更多的则是奄奄一息,只剩下手指蜷曲证明了他们还活着。
我脚步滞住,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跑!
趁着母亲还没出来的时候赶紧离开这里!
然而,求救声永远比我身体反应来得更加快。
嘶哑的男声,虚弱的女声,以及小孩子哭到快要断气的啼哭,它们共同组成了一道足以让我永坠悬崖的恐怖声音。
他们说:“救救我。”
我抬眸,对上这一双双看过来的求救眼眸,犹如看到魔鬼们的贪婪目光,脊背随之弥漫上来是透骨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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