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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ldo;进去吧，&rdo;我对吉尔德说，&ldo;左边第一扇门。我想她已经准备好了。&rdo;

&ldo;终于叫她松口了吗？&rdo;他问道。

我点点头。

&ldo;她跟你说了什么？&rdo;

&ldo;看她对你说什么，咱俩再把话凑在一起研究。&rdo;我提议道。

&ldo;好。安迪，来吧。&rdo;他俩便走出客厅。

&ldo;多萝西哪儿去了？&rdo;我问道。

诺拉打个呵欠：&ldo;我还当她跟你和她妈妈在一块儿。吉尔伯特就在附近，几分钟之前还在这里。咱们要在这儿待很久吗？&rdo;

&ldo;不会太久。&rdo;我又回进过道，经过咪咪卧室那扇门，走到另一间卧室门前，门开着，我就朝里望望，发现没人在。对面有扇门关着，我便敲一下。

多萝西的声音：&ldo;谁啊？&rdo;

&ldo;尼克，&rdo;我说，就走进去。她正歪身躺在床上，衣着整齐，只脱了拖鞋。吉尔伯特坐在床上她的身边。她的嘴好像有点肿，也可能是因为哭的，两眼通红。她抬头愠怒地望着我。

&ldo;还想跟我谈谈吗？&rdo;我问道。

吉尔伯特从床上站起来：&ldo;妈妈在哪儿？&rdo;

&ldo;在跟警方谈话。&rdo;他说了句我没听清的话。就走出去了。

多萝西浑身发颤：&ldo;他真叫我害怕，&rdo;她哭道，接着又想起要愠怒地望着我。

&ldo;还要跟我谈谈吗？&rdo;

&ldo;什么事竟让你这样反对我？&rdo;

&ldo;你在犯糊涂，&rdo;我在吉尔伯特刚才坐的地方坐下，&ldo;你知不知道你母亲说她找到的那段表链和链坠小刀？&rdo;

&ldo;不知道。哪儿找到的？&rdo;

&ldo;你有什么事想告诉我？&rdo;

&ldo;啥也没有‐‐不过，&rdo;她不大痛快地说，&ldo;你至少该把她留在你嘴上的口红擦掉嘛。&rdo;我擦掉了。她从我手里夺去那块手帕，把它卷成一卷，从一边的小桌上拿起一盒火柴，划着一根。

&ldo;那味道会挺难闻的，&rdo;我说。

她说：&ldo;我不在乎，&rdo;可还是吹灭了火柴。

我拿起那块手帕，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把手帕丢了出去，又把窗户关上，走回床边我方才坐的地方：&ldo;扔掉它会叫你感到好受些了吧。&rdo;

&ldo;妈妈跟你说我什么了？&rdo;

&ldo;她说你爱上我了。&rdo;

她猛地坐起来：&ldo;你怎么说？&rdo;

&ldo;我说你从小就喜欢我。&rdo;

她的下嘴唇颤动一下：&ldo;你‐‐你认为就是这么回事吗？&rdo;

&ldo;还会是什么别的事？&rdo;

&ldo;我不知道，&rdo;她哭了起来，&ldo;人人都拿这事当玩笑‐‐妈妈，吉尔伯特，哈里森‐‐我‐‐&rdo;

我搂住她：&ldo;别理他们，叫他们见鬼去吧。&rdo;

过了会儿，她问道：&ldo;妈妈爱上你了吗？&rdo;

&ldo;上帝呀，没有！在我认识的不是同性恋的女人当中，没有哪个比她更恨男人了。&rdo;

&ldo;可她总有那么一种‐‐&rdo;

&ldo;那是肉体上的。别让这糊弄你。咪咪恨男人‐‐恨我们所有的男人‐‐恨透了。&rdo;

她不再哭泣，皱起眉头说：&ldo;我不明白。你恨她吗？&rdo;

&ldo;通常并不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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