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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我转过身子，看着他：&ldo;沥川，你一直在外面等着我吗？&rdo;

&ldo;没等多久。&rdo;

路越走越黑，没有灯光，我们好像走进了一道丛林。

我带着沥川在树从中穿梭，好像背后有一头正在追逐的野兽。他紧紧拉着我的手，看不清方向：&ldo;小秋，我们迷路了吧？&rdo;

树丛中有一道糙地，月光清冷地洒下来，我觉得，我找到了合适的位置，便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他一把抱住我，我背靠着干裂的树干，双腿紧紧盘着他腰，居高临下地吻他。树枝摇动，雨后的水滴漫天而下，滴在我的头、他的脸上。

他专心地吻我，鼻尖在脸颊间摩挲，温暖的气息，冰凉的雨，宇宙在唇间交错。

我想，我得记住这个时刻，十一点四十九分。米色毛衣、兰色花裙、低跟黑皮鞋。主题：&ldo;丛林激情&rdo;、&ldo;校园花事&rdo;。天气有些冷，我们的肌肤贴在一起，又有些热。沥川穿着件白衬衣，没穿外套。

树干的泥土把我的衣服弄脏了，沥川问我有没有手绢。

就在这当儿，我听见了脚步声。仓促间，我们各自以飞快的速度整理自己。不料，一束电光已笔直地照了过来，照在我的脸上。

&ldo;站住！校园民警。&rdo;

沥川将我一推，小声道：&ldo;快跑。&rdo;

本来我用不着跑的，可我们的样子太狼狈、太可疑。若是被抓住，没干什么也说不清了。我拔腿飞奔，看见有人迅速追过来，然后，有人拦住了那个民警。紧接着，木叶摇晃，他们扭打起来。我想也不想，就冲了回去。沥川倒在地上，那个民警的块头几乎赶上施瓦辛格，他用皮靴踢沥川。我冲上去，劈头盖脸就抽了他两个耳光，大吼一声：&ldo;住手！住手！你给我住手！&rdo;

那民警停住脚，一把抓住我胳膊：&ldo;小丫头胆子不小！你们是哪个系的？&rdo;

&ldo;哪个系不关你的事，我们俩在这儿说话，犯你什么事了？&rdo;

&ldo;说话，哼，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的好事！&rdo;

我冷笑：&ldo;你敢把我抓回去，我就说你企图强奸我。你看，我胳膊上有你的指印。&rdo;然后我一把扯掉他上衣的一颗扣子：&ldo;手里有你的扣子。&rdo;

他不怒且笑：&ldo;你以为我怕你这点小把戏？今天且饶了你们。看你这样的胆子，量那小子也不敢把你怎么样。想干好事到外面开房间，这是鸳鸯林，每天晚上都有民警巡逻。&rdo;

说完这话，他忽然走掉了。我跪到地上，轻轻推了推沥川。

&ldo;沥川，沥川！&rdo;

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ldo;你受伤了吗？&rdo;我的身子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ldo;我没事。&rdo;他勉强坐起身来，脸色苍白得可怕。

&ldo;坐在这里别动，我去找人送你去医院。&rdo;我知道他受了伤，且不能动。

他一把拉住我：&ldo;不用去医院，我可以自己走。你……扶我一把。&rdo;

我把他扶起来，将手杖递给他。他接过手杖，问：

&ldo;那人……伤了你没有？&rdo;

&ldo;就捏了几下我的胳膊。&rdo;

&ldo;我看看。&rdo;他借着月光，查看我的手臂。看了很久，没有说话。

&ldo;这里离停车场远吗？&rdo;他问。

&ldo;不远。&rdo;

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到停车场。他不让我扶，努力地向前走，途中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两次，显然伤得不轻。

&ldo;沥川，我和你一起去医院。&rdo;我说。

&ldo;我没事，不用去医院。&rdo;

&ldo;那我和你一起回公寓，看看你的伤。&rdo;

&ldo;不用，我自己会料理。&rdo;他淡淡地看着我，&ldo;抱歉，这次得让你独自走回寝室。我不能陪你。&rdo;

&ldo;沥川，不，带我走，我不放心！&rdo;我觉得我的声音里已经有哭腔。

&ldo;no&rdo;他说，&ldo;晚安。过几天我再来看你。&rdo;

我转身，听见他叫我，递给我他的衬衣：&ldo;换上我的衬衣吧。你的毛衣脏了，回去你的同学该取笑你了。&rdo;

他穿着一件白背心，露出修长优美的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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