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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田果儿半边身子像是没有骨头般的倚着田然，歪头打量眼前的职场丽人，&ldo;听姐姐说，你会说法语，有时间教教我怎样？我可以按小时付学费。&rdo;

&ldo;没问题，只要时间允许。不过，我不认为田二小姐如果想学法语，会找不到比我更好的老师。&rdo;

田果儿打个响指，&ldo;聪明，我喜欢和聪明人讲话。&rdo;

李菁莞尔，觑向田然，&ldo;我还以为田小姐会炒我的鱿鱼。&rdo;出差回来，在公司的传言中得知了这位曾受过自己支使责难的同事的身份，没有担心过是假的，毕竟田氏的薪水及福利待遇不错。

&ldo;田氏的人事政策很完整，用一个人和炒一个人，不该是某个人的决定，而是制度考核下的结果。&rdo;田然话讫，在心里为自己喝彩：好风度，好心态！

&ldo;话说这么说没错。&ldo;李菁并不讳言，&rdo;但我们每个人都知道，在中国的企业里，人治仍是多于法治。就算田小姐真的炒了我鱿鱼，也在qg理之中，反倒是你没有动我，让我很意外。意外如此年轻的你，会有这份胸襟。&rdo;

田然哂笑，&rdo;千万别说在我身上看到了田氏未来的希望等等，我绝对不会是田氏未来的掌门人。&rdo;

&ldo;是吗？看来我要在田二小姐身上下番功夫了。&rdo;李菁打谑。

&ldo;我绝对赞成！&rdo;田果儿扬臂，神qg激昂，&ldo;李秘书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比田大小姐更堪重任，如果你想升职加薪，和我联手没有错。&rdo;

&ldo;那，先握个手？&rdo;李菁伸手。

&ldo;握手就是联手，从今天起，李秘书你是我的人了。&rdo;

无力。田然想叹气：这只果儿从进田氏那天开始，就怕天下太平无事，她也真是jg力过剩了。

&ldo;田然，今天我要等一个香港来的传真，需要在公司呆到六点半以后，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你可以在附近的商场看看，或者是到美容院做做护理，然后，我们一起吃饭，我订了七点的位子，还有晚上八点四十的电影票。&rdo;

下班时间刚到，李菁还在一旁收整桌面，肖润推开们，说。

因为果儿的a角b角之说，使田然每在面对肖润时，总难抑愧意。她明白，肖润之所以一改先前的优雅风度，没有征询她的意见便一迳独做决定，就是为了打消她的迟疑。但是，这一次，她想放慢脚步。为结婚而结婚不可取，而为恋爱而恋爱也不应该。

&ldo;总经理近期一直加班，难得今天能早一点下班，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rdo;

肖润未语，但脸上的表qg已经写上了不予接受，且伫身不动。田然又道：&ldo;这个周末如果有时间，我和你一起去看安琪，怎样？&rdo;

肖润脸色稍霁，略作思忖后颔首，&ldo;好吧，这个周六我会去接你。&rdo;

帅哥上司携着他金光闪闪的光芒退场。

&ldo;他变了很多，不，是太多了。&rdo;李菁说，&ldo;以前，我在上班的时间和他商定约会，或者给他一个吻，都会惹来他的叱责。他那时，把公与私分得如同泾与渭，让人抓狂。&rdo;

&ldo;所以你受不了，提出了分手？&rdo;

&ldo;是啊。&rdo;李菁抚额低叹，&ldo;以前有人对我说，一个男人肯不肯为一个女人改变，在于这个女人是不是他所爱的那个时，我一度并不认同，认为男女就算恋爱也不应失去原本的自我。可是，如果你不出现，我永远会认为我和肖润分手是因为他的事业心太qiáng，而不是他不爱我。&rdo;

爱一个人，就会为爱的那个人改变？她和端木辄守着彼此的底限，谁也不肯多让一步，只是因为吸引他们在一起的，是yu望而非爱qg？

&ldo;你的手机来电话了。&rdo;

&ldo;手机？&rdo;田然一时怔忡。

&ldo;我希望能让你在此时魂不守舍的人，是肖润。&rdo;李菁把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塞过来。&ldo;你的手机来电话了，你订成了静音。&rdo;

对，静音，她忘了把它恢复成正常模式，是时候恢复了。&ldo;……哪位？&rdo;

&ldo;你是田然小姐对吗？我是欧阳念的妹妹欧阳百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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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念，这个人是欧阳念？这具面如枯槁，形销骨立，失去了所有神采和生念的行尸走rou，是欧阳念？

&ldo;二哥和向qg坐上出租车，要离开这个城市，妈妈的车在后面追，风大雨大的，就出了车祸，二哥伤的不算严重，住了半个月的院，可向qg她……&rdo;

死了。向qg死了，欧阳念活着。就因为他活着，一个人活着，才成了这副模样。

&ldo;二哥从参加了向qg的赞礼回来以后，不吃不喝不食不动，我们不得不给他输液。可是，大夫说了，如果他没有求生意志，输液根本救不了他。&rdo;

向qg死了……这世界上随时有生命消失，生老病死只是人生的常态，可是，当那个人是你熟识并喜欢的人时，谁也无法视之平常，向qg……那样可爱，那样鲜活的向qg，死了？

她况且感觉悲凉，遑论爱她如命的欧阳念？

&ldo;我家里的每个人，还有二哥的朋友，都来过了，有骂的，有哭的，有劝的，但他始终没有任何反应，这样的qg况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请田小姐过来，我知道你不是二哥的女朋友，但你是二哥除了向qg以外惟一愿意接近的女xg朋友，我们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再这样下去，二哥就要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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