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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本章很短但处在承前启后的关键位置值得一读（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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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决定好了，今天和我一起走？”大夫在餐桌旁问道，恰利和奥立弗也在这里吃早餐，“为什么你前一个小时和后一个小时的决定会有如此大的不同呢？”

“也许有一天，你会收回这句诘问。”恰利红着脸说。

“但愿如此，”大夫说，“不过要那样很难。昨天早上你还信誓旦旦地要留下来，作为一个儿子陪你的母亲去看大海。中午你又突然宣布你要陪我回伦敦。晚上你还神秘兮兮地跑来鼓动我不要打扰其他人，清晨便出发。但结果呢？本来早该去林间寻花的奥立弗现在还在这里。这一切难道还不算糟吗，奥立弗？”

“要是我没有看到你们离去，我想我会伤心的，先生。”奥立弗说。

“这还差不多，好孩子。”罗斯伯里先生说，“你回伦敦了可得来看我。等等，恰利，你这么归心似箭，是不是大人物那边有什么好消息？”

“哈，大人物，”恰利·米莱说，“你这个称谓太不准确，我那位高贵的老前辈可能不该包括在内。我到这里来以后，大人物们就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而且在每年的这个时候，也不会发生让我速回待命的事情。”

“哦，你真怪。”大夫反唇相讥，“不过话也不能这么说，如果那些人能在年末的选举中能把你推入议会，你现在这种朝三暮四的想法倒很实用。总的说来，不论是赛马或是夺锦标，只要为了争夺和追逐，训练总是必不可少的。”

恰利·米莱显然不想再继续谈下去，不过他也没有用话去反驳大夫，只说了句“我们走着瞧”就算了。这时，驿车驶到了门口，凯尔斯进来搬行李，而大夫则出门监督行李的捆绑工作。

“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奥立弗。”恰利·米莱低声说。

奥立弗走到恰利先生所站的窗口，被他的悲哀和颤抖的凄惨模样吓了一跳。

“你现在会写字了，是吗？”恰利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问。

“是的，先生。”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我希望你给我写信——说好半个月一次——双周的礼拜一，把信寄到伦敦总局，可以吗？”

“当然可以。先生，我很高兴你这么要求。”奥立弗说。

“你可以写信告诉我，我母亲和露丝小姐的情况：她们身体好不好，她们散步都谈了些什么……我希望你尽可能详细地告诉我这些，还有她——我是说她们快不快乐，健不健康。你明白我说的话了吗？”

“我明白，我明白，先生。”

“我还有一个要求，”恰利又说，“你不要让她们知道这件事情，我不愿我母亲总是操劳着给我写信。让这成为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好吗？别忘了向我报告每一件事情，这里就全靠你了。”

奥立弗对自己被看重油然而生出几分得意，他用最真诚的口气向恰利先生保证自己将守口如瓶，真实反映她们的一切。米莱先生在告别的时候一再许诺以后一定要给他更多的关心和爱护。

凯尔斯先生被安排下一批才走，所以他正体面地站在打开的马车门口。大夫已经上车了，恰利向那扇窗子望了一眼，也跳上了车。

“快！”恰利叫，“以最快的速度走。今天我需要飞驰到伦敦。”

“喂。”大夫放下面前的玻璃，连忙叫，“再怎么走也别飞驰，这才如我所愿，嗯？”

铃声和马蹄声很快响起，驿车从大路上走了。当声音渐渐消失，送行的人却依旧可以看到马车在道路上飞驰，在马蹄所扬起的尘雾的空隙里钻来钻去。直到烟尘散尽，马车再也看不见了，送行的人才都收回目光。

驿车早已驰到了几英里以外的地方了，但还有一个人注视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是露丝，她就在恰利抬头看望的窗子后面，躲在一块窗帘下偷偷注视着这一切。

“他好像真的急于离开。”她自言自语道，“他那么轻松，我原以为会怎样呢。这太好了。我太高兴了。”

眼泪有时代表欢乐，有时代表忧伤。但此时从默默注视着的露丝的眼里流出来的泪水，却是悲哀多于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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