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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晓木装好相机，拉好背包的拉链，转身朝收银台移动。

逐渐靠近的时候，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他以前特别讨厌酒味，现在居然也开始喝酒。

晓木看了他一眼，恰好迎上他的视线，瞬间似被火烫，低头慌张的找本子和笔。

再抬头时已恢复理智：&ldo;我准备下班了，电脑已经关了。需要收五十三块现金。&rdo;

她弯腰写着时间和产品信息，安静的空间内响起他掏钱夹找钱的声音。随即头顶上落下一句：&ldo;我没有现金。&rdo;

&ldo;啊？&rdo;晓木又不得不抬头看他。

他说的理直气壮，她不得不想办法解决。

晓木用公式化的口吻说：&ldo;你拿走好了，算是给你的售后礼物。上次你定的书架我们忘了送了。&rdo;

&ldo;可以手机支付。&rdo;

晓木还没来得及解释只能扫他的付款码，就听他说：&ldo;怎么，今天也没有带手机么？&rdo;

想来那天在他家犯的蠢被他记住了，他话里的讥讽味十足。

晓木原本想说她的手机没有这一项功能，一想本身与他们相比她混得就够不好了，再拿出老年手机岂不是丢尽了脸。

于是晓木冲他笑了笑，不好意思道：&ldo;对不起，我手机没电了。&rdo;

晓木听到他发出了一声冷笑，以及轻微的磨牙声。他把笔和本子挪过去，俯身写着什么。

&ldo;这是我电话，等你手机有电了联系我。&rdo;

他写完，本子一扔就离开了，留下不知所措的晓木看着他的背影，眼眶里原本打转的眼泪瞬间落到嘴边。

晓木将本子和笔放回原位，单肩挎上背包，关灯锁门。

眼睛不断地涌出泪水，沿着熟悉的路走回家。每走一步夏天那种独有的粘稠湿热、混乱不堪的记忆就会再现，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第3章

十多年前她蹲在林之予家门口，等覃姨回家。远远地看到覃姨出现，猛地站起来，双腿已经发麻，跑了几步就摔倒在地，仍然爬起来跑向覃姨。

她哭的脸都花了，眼眶里满满的泪水，看不清覃姨的表情，只听她说：&ldo;木木，不是我不给你阿予的电话，是他特别交代过不要把电话给别人，他的电话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爸爸都不知道。&rdo;

覃岳欣看着眼睛鼻头哭的一片红的姑娘，心里发紧，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ldo;木木，别这样，我心里怪不好受的。&rdo;

晓木举起左手揩了一把脸，绑在手腕的粉色丝巾出现了清晰的湿痕。鼻子似乎已经完全堵住了，说话的时候哭腔很重。

她像是问覃姨，又像是自言自语道：&ldo;我原来是别人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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