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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杜雪晴见他拘谨，便退开了两步，&ldo;我想知道殿下今日都去过哪里？还有就是廷尉寺的艳娘怎么样了？&rdo;

秦诺虽然上次得她报信，但见她问起这个，还是有些疑心，&ldo;杜孺人问这些做什么？&rdo;

杜雪晴浅浅笑笑，&ldo;妾身是个大俗人，免不了喜欢打听些跟自己无关的事儿，詹事大人若是不方便说那就算了。&rdo;

秦诺迟疑一下，&ldo;艳娘已经咬舌自尽。&rdo;

杜雪晴倒是没怎么意外，淡然问道：&ldo;什么时候？&rdo;

秦诺道：&ldo;昨天夜里。&rdo;

杜雪晴低头想了想，问道：&ldo;那殿下今天肯定是进宫了？&rdo;

秦诺有些诧异，答道：&ldo;是。&rdo;

杜雪晴含笑道：&ldo;妾身要问的问完了，大人请自便吧，有劳了。&rdo;说着欠身行了个礼。

秦诺还了一礼，大步走出了凉亭，他心里有些纳罕，上次马厩里杜雪晴捉弄他的事情他犹历历在目，而杜雪晴自己仿佛已经忘掉了，也像变了个人似的。

（转）

小世子出生后半个月的时候，宫里颁下玉碟，皇帝亲自给这个皇孙取名曰治，赐号长安郡王，封地在秦，食邑等较开国时所立祖制足足翻了一番，本朝开国不久，就算无前例可循，但在前朝这也是从未有过的丰厚恩赏，一时整个许都都沸腾了。

李昶作为孩子的外祖父，听到这样的赏赐自然是喜上眉梢，立即命人修书给淮南的李寔，好让他也跟着高兴一下，杜氏嘛，嘴上说着恭维李昶的话，私下里却在心里比较了一番当初赵王世子宇文敏出生时的赏赐，比较完不免又把李汝玉叫来叮嘱了半天，让她日后要如何如何上进，万万不能落到李汝宓后头去。李汝玉本来就对那个长姐没有任何好感，如此一来，更添了几分怨怼。

李汝宓看着身边的仆从们欢天喜地，她逢人也会露出些笑意，但那笑都很浅，她知道这才刚开始，未来不知道还有多少艰险要她和她的宇文治共同去面对。

孩子快要满月的这一天，坤仪宫里的赏赐已经提前送入了齐王府，因为来的是皇后身边职位最高的女官元芷，李汝宓少不得要亲自去应酬。

芍药等人奉了茶后就退到了雕花隔扇外面，一时花厅里只有李汝宓和元芷二人，那元芷捧着茶喝了一口，向李汝宓脸上打量了一番后笑着说道：&ldo;王妃月子里养得不错，下官瞧着气色挺好的。&rdo;

李汝宓闻言便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脸颊，&ldo;每天吃了就是睡，是比从前胖了些。&rdo;

元芷道：&ldo;皇后娘娘以前说起王妃身子单薄很是担心，若是知道王妃如今养胖了，想来心里该宽慰了。&rdo;她说着笑了笑，又叹息说：&ldo;做母亲的牵挂孩子的心都是一样的，想王妃的母亲必然也是如此，只是……&rdo;说着她抚了抚额头，&ldo;你瞧我，这个时候提这个做什么，又要惹王妃伤心了。&rdo;

李汝宓见她欲言又止，微微有些疑惑，&ldo;姑姑要说什么？&rdo;

元芷道：&ldo;徐夫人虽然，但还望王妃节哀，只有王妃好好保全了自己，徐夫人泉下有知才能安心。&rdo;

李汝宓这次听懂了，她只觉脑中嗡得一声响了起来，手中的杯子随之滑落了下去，地上铺着绣花毯子，杯子落下去倒也没摔破，她有些失态地站起身，眼神直直地盯着那女官元芷道：&ldo;姑姑说什么呢？母亲她怎么了？还望姑姑明言。&rdo;

元芷惊慌失措道：&ldo;原来，原来殿下不曾告诉王妃啊，是下官多嘴，下官该死。&rdo;她说着跪了下去。

李汝宓踩着滚落在毯子上的茶叶和水渍一步步走到元芷身前，低下头问她道：&ldo;你是说母亲死了是吗？&rdo;

元芷避开李汝宓像刀子一样冰冷锐利的眼神，惶恐道：&ldo;下官，下官，逝者已去，还望王妃节哀。&rdo;说着她重重地磕下头去。

李汝宓心中剧痛，只觉得头重脚轻，她想伸手扶住旁边的椅子，可是手还没有伸出去，身子就先倒了下去。

元芷忙伸手去扶她，回过头大声向外喊道：&ldo;快来人啊，快，快传太医！&rdo;

（转）

李汝宓再醒来的时候，宇文攸坐在床前，她看见宇文攸脸上都是惊怒和悲痛，心里泛起一阵钝痛，&ldo;殿下。&rdo;

&ldo;阿宓，你醒了。&rdo;宇文攸握住她的手。

&ldo;殿下，我想知道母亲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