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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奶奶最近身体一直不好吗?”应栩桐关切地问,仅说他自己,就是第二次陪何宣艺来医院了。
“高血压。我爸去世以后……”上次在医院拍摄,何宣艺已经告诉应栩桐自己父亲去世了,他要是有心真跟这个人在一起,索性直白说了,“我奶奶身体就一直不好,年初我刚接她出院。我妈一直陪着她生活,我跟我妈都习惯了,经常就得往医院跑。”
何宣艺的语气很淡,可能是后半夜累了,应栩桐小心地问:“你奶奶她,是想你爸爸吗?”
“肯定是吧,说不想也不可能。”何宣艺脸色疲惫,但看上去只是疲惫,不像那天在医院拍摄时哭泣或者伤心,应栩桐想起牛小博跟他讲过何宣艺父亲的事情。他想跟和何宣艺在一起,这其中也包括想了解他的一切。眼下虽然不是最好的谈话时机,但既然赶上了,应栩桐还是想借机问一下。
他婉转地挑起话头说:“那天,咱们在医院拍摄那天,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哭,我当时特别震惊。”
“震惊?”这个词让何宣艺颇为意外,“……至于吗?”
“因为和我心里你的性格,差太多了,我甚至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心想你这样的人,竟然还会哭。”
应栩桐的声音软下来,他用从来没有过的柔情对何宣艺说:“后来知道你父亲去世,再回想那天你哭的样子,我特别心疼你。”
这句话的份量很重,他对何宣艺从回避到对抗再到心疼最后到喜欢,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里,经历了很大的情感变动。这明明是句感人的话,何宣艺却理解成别的意思,反问道:“你可怜我?”
明明是想说点情话,温暖一下对方,可何宣艺总有随时随地跟别人抵抗的能力。应栩桐无奈地笑了,这种时刻他必须拿出自己的情商来征服何宣艺,于是他说:“不,我想保护你。”
这句话让何宣艺的心又被暖暖的一击,甚至比方才的吻还要抓心。何宣艺忽然不好意思了,他本来前倾着身体,这会儿彻底放松下来,靠在椅子上。
何宣艺父亲去世后,整个家庭的重担全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他又要忙工作又要照顾家人,再也没有人——也从来未曾有过人——跟他说,你休息一下,我来保护你。应栩桐此刻就坐在他身边,说了一句比表白还要深情的话,何宣艺突然有种想要靠在应栩桐肩膀的冲动。但是他的感情尘封太久,一时做不出这样的动作,他想了想,决定用另一种方式,对应栩桐表示自己的心意。
“我爸爸去世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何宣艺不看应栩桐,眼睛盯着前方的地面,低声说。他想说给应栩桐听,他也知道对方在听、想听。
“人一辈子都在与自己和解。”
何宣艺眼前的地面,像一面电影屏幕,他自己过去种种经历都变成镜头,在眼前上演。他微微扬起头,指着自己下巴靠近脖颈的地方:“你没注意过吧,我这里有个伤疤。你知道是怎么弄的吗?”
应栩桐想起拍支教片子时,何宣艺发烧那晚,他抱何宣艺时注意过这个小疤痕。
“我看到过。”
“哦?”何宣艺正了头,“你观察挺仔细的啊。”
“所以这个伤疤是怎么来的?”应栩桐问。
“我爸小时候打的。我爸有躁郁症,他去世就是病发时开车到大马上路,闯红灯被撞了,到医院没抢救过来。那天在长安医院我哭,就是想起他在医院抢救的事。”
何宣艺非常平静地说出这段话,而且是一股脑地全部说完,应栩桐有几分惊讶。虽然他从牛小博那里知道了事情大概,但从何宣艺这里亲耳听到,依然觉得难过。何宣艺的眼睛盯着前方,好像在看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他的叙述过程比牛小博还要简短,亲人去世这么大的事情,何宣艺竟然可以如此简短、淡然地说出来,应栩桐想,他一定是比别人经历了更多的难受和绝望,才能如此坦然地面对。
应栩桐不知回说什么,他对同事、对采访对象、对社会上一切人的那种圆滑和宽慰,都不能也不想用在何宣艺身上,因为他觉得不够,他对这个人的心疼,超出了对任何人的程度,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份爱意。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何宣艺颚下的小伤疤,这次何宣艺没有躲开。
“我爸诊断出来躁郁症的时候,我有一种特别无力的感觉。”
“为什么?”应栩桐收了手,安静地望着他。
“他是证明有病了,好像他过去所做的一切都找到了推脱的借口,但这就是他伤害别人、用语言攻击别人的理由吗?……我认为不是。他虽然有病,应该接受治疗、改变他的态度,而不是他身边的人都必须让着他、任由他大骂。你觉得我这么说很无情吧,那毕竟是我爸,可是我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他没有给他的孩子和妻子带来任何家庭的幸福,到最后我发现我身上也或多或少染上了他躁郁症的毛病,爱着急、对身边的人缺少关爱、甚至是……没什么朋友。”
应栩桐听着他的话,实在动容,他看走道上没人,干脆伸出一只手,五个指头滑进何宣艺的指缝,牢牢握住他的手。应栩桐好像很喜欢这种牵手的方式,冰冷的冬日,何宣艺感一股无法抗拒的温暖。
“当初拍支教那个片子的时候,你说我身为蓟城人,有很多你和牛小博没有的优势,在城市打拼,比起你们少奋斗很多……”何宣艺道,“我承认你说的对,但我也有很多痛苦是你没看到的。我性格里有敏感、燥怒、不安的一面,而这些性格给我的生活、工作带来的一切困难和折磨,都只能我自己应对和消化,这些都是我父亲带给我的。我可以谅解他,但谁来谅解我呢?”
“到现在你还没有原谅他?……可那天在医院,你为什么哭呢,你不是……我以为你是,想你爸爸。”应栩桐道。
“我是想他,但这个‘想’很复杂。他去世,我不可能不伤心,我伤心他离开了我们,当时我妈妈一直在手术室外面哭,我奶奶后来身体一直不好,这些都是我伤心和想念他的原因。但我又同时想,他离开了,剩下的人还要带着他带来的伤痕……继续活一辈子。
“我小时候受的那些皮肉上的折磨、他给我带来的性格上的扭曲、以致我长大后人生遇到的种种痛苦……他走了,我还要慢慢的、每一天给自己疗伤,才能活下去。现在不是网上总说一个词是‘原生家庭’吗,我觉得挺有道理的。人一辈子都在努力走出原生家庭的阴影,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拍片子吗?我每次到一个地方,拍另外一些人的故事,心里都会被治愈一点,这些细小的治愈有一点点填满我。所以我很感谢这份工作,就像你说的,我做这个工作,不单单是为了挣钱,我在这份职业上获得了……怎么讲呢,拔高点说,我获得了一点救赎。”
应栩桐今天才知道,何宣艺这么喜欢拍纪录片、拍真实的、有力量的故事的原因,他比以前更理解、也更了解何宣艺。他握着何宣艺手的大拇指,轻轻抚摸着对方的手背,何宣艺也感受到这点,他看着应栩桐说:“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说我没有表面上那么优秀,我的家也是一团糟,甚至有很多你还不了解我的地方。应栩桐,我……”
何宣艺说到一半停住,他的心思非常乱,他好久没有被不理智的感情击败了,他对应栩桐产生了很多矛盾的心情。他一方面贪恋应栩桐的温柔和偏爱,一方面又担心自己无数的缺点暴露,如果应栩桐只喜欢他拍摄时的自信和坚强,那他们大可以趁早分开,因为那并不是真正的何宣艺。看小说,来小燕文学,关闭阅读模式,体验高速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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