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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丘季仔细检查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着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看到柜台上还有一杯调好后来不及喝的烟丝，随手递给姚瑶：&ldo;喝了吧，对你的伤口有好处。&rdo;

&ldo;他们刚走不久，而且什么都没留下。&rdo;丘季走到小黑面前：&ldo;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他们是谁了吧。&rdo;

&ldo;不，不要。&rdo;小黑拼命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样子极其痛苦：&ldo;我太蠢了，我真的太蠢了，为什么一慌就乱做决定?我刚刚就该让他们杀死的。&rdo;

&ldo;你给我起来。&rdo;丘季一把把小黑提了起来，沉声喝道：&ldo;看着我。&rdo;

&ldo;你杀了我吧，季哥，求求你杀了我。&rdo;小黑双手握着丘季的手腕，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ldo;我们逃不掉的，我真的不想被虐啊。&rdo;

&ldo;你就这么点出息吗?我们还没被抓住呢，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斗不过他们?&rdo;丘季冲着他怒吼。

&ldo;没可能的，他们太强大了，太可怕了。&rdo;

&ldo;你……&rdo;

丘季发出一声无奈叹息，松开手，看着小黑像一滩泥一样瘫软在地上。他扶着额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知道该怎样去说服一个因为恐惧而发疯的死神，正在发愁的时候，突然一个沙哑而断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ldo;博……太……，……城。&rdo;

&ldo;博太城?&rdo;丘季猛然回头，目光直直地望着黄婆，黄婆居然没死?他看到黄婆正在艰难地想要抬起头，那苍老的脖子却始终支撑不起自己的脑袋。正在地上发抖的小黑听到这个名字，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爬起来疯狂向外逃跑，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着：&ldo;他们来了，不要，他们……&rdo;

&ldo;救救爱国，救救爱国。&rdo;黄婆慢吞吞地说着，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丘季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问：&ldo;黄婆，发生什么事了?&rdo;

&ldo;博太城的那些家伙来了，我没想到他们会用爱国做要挟。咳咳……，他们当中还有活人，几个纹身男人。还有好多死神，咳咳……咳……，这些可恶的家伙，杀光了我的子孙，杀了我的黑咪，抓走了爱国……&rdo;。

黄婆说得很吃力，也很疲惫，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怨恨。姚瑶喝了魂丝后伤口已经开始慢慢愈合，她有些怜惜地望着这个孤独的老太婆。丘季则继续发问：&ldo;可他们为什么没有杀你?&rdo;

&ldo;哼哼，我老太婆这么多年的神婆可不是白当的。&rdo;黄婆终于抬起头来，那满是褶皱的老脸上画满了黑色的图腾，那本来灰白色的眼球只剩下血淋淋的两个空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能看透灵魂的神婆，而是一个地狱爬出来的妖魔。她的手指也开始缓缓移动，手中奇怪的念珠又慢慢转动起来。看到她的形象后丘季和姚瑶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姚瑶，一声惊呼后直接躲到丘季的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ldo;对不起，黄婆，虽然我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或者会不会让你好受点，但这的确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rdo;丘季叹息一声，黄婆的家族落到如此地步，的确是有自己作风激进的影响。他们虽然是一些黑暗幽灵，在地狱管理体系中是非法的存在，但他们也总是恪守自己的原则，且为死神和其他幽灵提供了许多的便利。

&ldo;丘神官，这件事你的确有责任。&rdo;黄婆停顿了片刻，继续说：&ldo;所以你得为我做一件事，这件事做到了，你我就两不相欠。&rdo;

&ldo;额……&rdo;，丘季挠了挠头：&ldo;你说说看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rdo;

&ldo;不，我要你答应我，用你的一切去替我完成这件事，否则……，我老太婆虽然没用了，我依然会用我的一切来证明你的错误。&rdo;

面对黄婆裸的威胁，丘季有些恼怒，他缓缓闭上眼睛，慢慢权衡着事情的利弊。黄婆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等待他的答复，屋子里显得特别安静，气氛却出奇的压抑，只偶尔听到黄婆发出两声轻咳。

&ldo;我想你是要我帮你救出你的曾孙子吧。&rdo;丘季终于张开双眼：&ldo;你知道单以我的能力很难同时保证他们的安全，所以肯定有其他办法或准备才对吧。&rdo;

黄婆的脸上终于绽放出奇异的笑容，她缓缓地抬起手，向着姚瑶招了招：&ldo;小丫头，你过来。&rdo;

姚瑶望着丘季，有些害怕。丘季鼓励地对她笑笑：&ldo;去吧，她不会伤害你的。&rdo;

姚瑶慢吞吞一步步挪到黄婆身边，手却抓住丘季的斗篷不肯松开。黄婆沙哑着嗓子命令她：&ldo;把手伸出来，抓住我的手。&rdo;

姚瑶回头看丘季，丘季给予她鼓励的眼神，她才哆哆嗦嗦地伸出右手抓住黄婆那柴禾般的干枯手指。黄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猛地把姚瑶往怀里一拉，大喝一声：&ldo;开门。&rdo;

姚瑶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突然离地飞了起来。丘季脸色猛地一变，厉声喝道：&ldo;你干什么?&rdo;同时合身向黄婆扑了过去，手中的表盘也化作锯轮狠狠向黄婆脖子斩了过去。

&ldo;嗡&rdo;地一声轻响，整个空间都被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空间里姚瑶的死神袍正化作蝴蝶片片飞舞分离，露出她洁白的酮体，姚瑶被感觉无比的羞愤，可是这金色的空间完全禁锢了她的动作，她只能任凭摆布。飞在空中的丘季被这金光一照，整个身子凌空倒飞了回来。那金光不断向内收缩，慢慢化作一幅绚丽的铠甲，完全贴合在她的身上，最终完全融入她的体内。那些飞散的黑蝴蝶盘旋飞舞着，重新凝聚成一件死神袍套在她的身上，直到此时，姚瑶才蹬蹬蹬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丘季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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