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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不是人吗（第2页）

“多少娘（年）了，早没影儿咯（了）。”

“那听齐老八说你不肯帮他。”

“他不用帮，他想留命，他的命在自己手儿，他（此）不鸟（了）。”

“啊？他死不了？咋死不了啊？”

“哈哈，这么多娘（年）咯（了），他死咯（了）吗？”大爷爷瞅着我笑了笑，“他讲的那么多，死咯（了）也那么多，他一直没死。”

听大爷爷的话，我心里也不禁一怔，对啊，在齐老八的故事里，这个死那么没的，甚至连他最怕的冯哥都都嗝屁了，但他还装疯卖傻的活的好好的。

“大爷爷，那他求我，我们救他不？”

“你缩（说）救不救？”大爷爷还是微笑着晃着芭蕉叶。

“那就看他有没有危险……能死不？”

“他都找咯（了）你，肯定是要没命咯（了）。”

“那，那，他真有危险，就帮帮他啊！”

“好，好，小九缩（说）要帮就帮！”

“大叔，我们……”这当祥叔颇为犹豫的插嘴道。

“行，帮吧，牛（留）他一命，我们老张家还是可以的。”大爷爷皱着眉头想了想，“八头今儿跟小九说了这么缩（多），今后晌，我得去咯（了）。祥纸（子）你就别续（去）咯（了），你一会找你三叔，也让三名纸（子）一块儿。”

“让三明子？”祥叔把芭蕉扇扔在桌上，“我去吧！”

“上次进城就三明子，就让他吧。你都局外咯（了）。”

“大叔，三明子家里……”

“就这么定咯（了）。”大爷爷声音一寒，祥叔终不敢说话，低下了头，我见大爷爷表情，心中也不禁一凛，本是慈祥的老头儿，顷刻便戾气外放。

“大爷爷，今儿后晌就去啊？那我干啥？”大爷爷说的三明子是三哥张明，听大爷跟祥叔两人对话，大爷爷早把事情安排妥当，大爷爷、三爷爷、张明，似乎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我不得不追问道。

“你去搞对象。”

“啊？啥啊？大爷爷，我听错了吧！”

“没有，你跟李家丫头好吧，找他搞对象，后晌八点多，一起带到齐老八家就中。”

“啊？大爷爷，这是为啥啊？”

“让你去你就去啊，啰嗦咯啥？”祥叔没好气地打断了我的问话。

“我说祥叔，我干啥去找人家李萍啊？人家也不能跟我出去啊！”

“你笨啊，你约她去镇里玩一圈儿！”

“玩一圈儿？镇里有啥玩的？”

“唱歌，跳舞，游戏厅，看电影，啥没有啊。镇里也有宾馆，要不你干脆，把她给半了得了，我都提醒你多少次了，第一次得找干净的，李家那闺女都中。”祥叔这个老流氓，指手画脚的白话着，绝对是逼良为娼的高手，瞧那骚劲儿马上都要脱裤子。

“拉倒，拉倒，祥叔嘴下留情，我照做，照做。”我忙挥手打断了祥叔完美的意淫，贼兮兮地瞅着他，“要是出去溜达，得红票啊，祥叔，你看你，赞助点啊！”

“你表现好点，李家丫头有钱！”日啊，祥叔这铁公鸡，是让我去软饭啊，祥叔抬脑瓜子感受了一下头上的日头，接着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家收拾利索点，一定洗个澡，刷刷牙，快滚犊子吧！”我直接晕菜，这尼玛真不是约会节奏，而是正八经儿的约炮。

“大爷爷，祥叔，我还俩事儿问，就俩事！”我瞄了瞄大爷爷跟祥叔，见他俩不说话，继续说道，“今儿个咱对付的是阿洪跟李广佑不？”

“还不知道能碰见谁。可能是他们，也可能是别人，都可能要对付你！”

“啊？对付我？对付我干啥？”我被祥叔说懵逼了。

“都后晌不就知道了，现在谁心里都没数。”

“齐老八今儿个说，阿洪什么的不是人，又说我也不是人。到底我们是不是人啊？”

“那你自个觉得是仍（人）吗？”大爷爷看着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

“我是人啊，都当二十多年人了。”

“你觉得是仍（人）就中，就好好做仍（人），做出个（仍）样儿！要是从出生就告诉你是狗，今儿个没准你也当狗咯（了）。”我去啊，大爷爷这话说的都哪跟哪啊。

“混小子，别啰嗦了，痛快回家刷牙、洗澡去！”祥叔一拍桌子，像哄苍蝇一样赶我回家，让我为约炮儿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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