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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2页）

&ldo;去哪儿了？&rdo;

&ldo;去到一个……再没有人以愚昧的眼光看待她的地方。&rdo;

后面的话卫将离没有听见，随着重重合上的眼皮陷入沉睡。

第二天醒来时，白雪川就睡在她床畔，连她起身都未曾发觉，直到卫将离微微起身，给他盖上暖好的被子时，他才醒过来。

&ldo;你这次回来待多久？&rdo;

白雪川先是摸了摸她的头，继而拿手指轻轻梳着她已长肩背的乌发，道：&ldo;明天就走。&rdo;

&ldo;这次是去哪儿？&rdo;

&ldo;去密宗。&rdo;

卫将离回忆了一下，愣道：&ldo;你终于要与秃驴为伍了吗？&rdo;

手指戳在她一时激动凑过来的脑袋上，白雪川淡笑道：&ldo;我若出家了，你怎么办？放心，不是要去做僧人，只是去修习佛理。&rdo;

&ldo;师父知道吗？&rdo;

&ldo;他知道。&rdo;

‐‐哦。

夫昂子都松口了，卫将离也不能怎么样，反正白雪川一向是拘不住的，只要他决定去做某件事，谁都拦不住他。

……就像他那时执意要留下自己一样。

卫将离虎着脸躺了回去：&ldo;你竟然要投奔吃素的阵营，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师兄了。&rdo;

&ldo;这么生气？&rdo;

&ldo;听说那些和尚修为高了还会辟谷什么的，有这回事吗？&rdo;

&ldo;有倒是有……&rdo;

&ldo;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走吧，以后不要跟我说话。&rdo;

白雪川无奈地摇摇头，手指勾起她背后的一绺长发，看着发丝从指间滑落，忽然又问道：&ldo;阿离，你今年有十二了是吗？&rdo;

&ldo;门口的梨树我摘秃了五次，应该有十二了。&rdo;

&ldo;我虚长你五岁，待我二十一时，你就十六了。&rdo;

他的口气很平淡，听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意图，卫将离也没放在心上，道：&ldo;那又怎么样？&rdo;

&ldo;阿离。&rdo;

&ldo;嗯？&rdo;

&ldo;你十六岁之后想做什么？&rdo;

十六岁之后想做什么？

卫将离也有想过，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翘起小腿晃了晃，道：&ldo;我想下山遨游天下，不仅仅是在遥川，我想去关外的糙原上骑马，去南苗的大山里找传说中的白凤，沿途的绝壁上也许有师父喜欢的茶，我开心了就带回来，不开心了就拔路边的糙谎称是当地神茶……你说师父会不会认出来？&rdo;

她说话时眼睛很亮，清凌凌地像是月光下的碧湖，再没有起初时那种沉郁的暗色。

&ldo;我等你四年，四年后陪你一起可好？&rdo;

卫将离疑道：&ldo;佛门的经书那么多，你能在四年里学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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