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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渎圣（第2页）

“我向天使跪求庇护之法，是天使回应我，为我指引了方向。”

用数位渎圣者聚集而成的精血，去提高每一位近卫队成员的水系信仰之力。不是每一位渎圣者，比如卡莉，都能激发“梅尔摩德的馈赠”，但是用毫无作战能力卡莉的精血，却可以重塑其余人的天赋。

牺牲一小群，挽救更多的人。

“牺牲一小群，拯救更多的人？”陈希讽刺，“你确定，指引你的不是恶魔？”

“您的人，在我们之前，从惨遭沉沦魔肆虐的昂固瑞特村，救下了无数位无辜的村民，”波罗那充耳不闻，态度十分平和，“鄙人因此很感激您，然而凯尔斯·奥瑞林侯爵未免太暴虐了一些，重伤了太多无辜的人。”

“是你先来抓我。”

陈希冷冷反驳。

“是鄙人先去抓卡莉。”波罗那小小地纠正，“鄙人绝没有想要伤害您二位的意思。”

“抓卡莉？”陈希反问，然后猛然高声，“你抽取包括卡莉在内，千万位无辜梅尔摩德信徒身上的鲜血，即便是如你所想为了保护更多的人，但你凭什么觉得我和凯尔斯会不反对？”

“甚至，”陈希想到这里就压不住内心喷薄而出的怒火，“甚至，还有未足月的婴儿在里面，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稚子何辜！”

“他们并不无辜，”波罗那声音一沉，强烈的威压逼的陈希不由往后倒推后几步，直至凯尔斯出手，“即便是孩子，他们也并不无辜，黎塞留主教的养子，请你注意你的用词，不要把天使的宽容当成软弱，渎圣者的遭遇是他们所需要承担的果。”

“天使说人类有错，那人类便是有错。”波罗那冷冷道，“天使的意志岂是凡人可以揣度？他们是不洁，他们是罪恶，他们亵渎了天使。唯有渎圣者用自己的余生去补偿众生，天使才会原谅罪人。”

“你口口声声说他们渎圣，”陈希紧盯着对方的双眼，“那么你倒是告诉我，梅尔摩德的信徒到底亵渎了那一位天使？”

当然是海尔思。

信仰冲突，两位大天使间的信仰冲突，凯尔斯想，抬头望教堂最前端【健康】大天使按照惯例没有面容，只有光之羽翼的塑像，这真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四处通缉梅尔摩德的信徒，让梅尔摩德的信徒成为最卑微的贱民，阳光下，一脸坦然地饮用排水沟里黑水的女人也难得给凯尔斯留下了印象。

波罗那却沉默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太对，

男主忽然想起，陈希原本在下船的第一刻就直奔教堂，然而在教堂广场前......却莫名地盯着广场上的大天使雕塑观望许久，“你让我想一想，你让我想一想......”

“有什么不对吗？”

凯尔斯摩拳擦掌，将自身的状态调整到最佳，

“......摩羯圣女。”

“？”

然而陈希并没有解释所有的事情，心上人皱着眉头，抱膝坐在旅店宽阔地大床上，任他从身后怎么揉捏都毫无反应。

梅尔摩德的信徒到底亵渎了那一位天使？

波罗那不说话。

他居然没有回答。

而也就在这一瞬间，突然响起的歌声回荡在整个教堂的中央，无数道鱼类的声影浮现在空中，没有海蓝色的光，没有，波罗那却闭起眼睛，跪地聆听那仿佛来自天堂的天籁。

天籁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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