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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窥探（第1页）

雪染的举动和散场的其他客人不一样，人家都是往大门口走，而她却是逆着人群往里走，老太监眯起眼睛望着来人。

“人界称这行的人为说书先生，您虽然不是说故事，却讲述的形式却也与说书相近，不知小女子可否这样称呼您？”

行走在外，总得收敛着些。像这种老太监以前在皇宫里混久了一个个老奸巨猾，若是不捧着些还真的从中套取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老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当然可以。”

“不知说书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费用由我来承担。”雪染微微点头，尽量恭敬有礼。

在这家生意好不容易才火起来的包间内，雪染亲自点了几个好菜招待他。老太监心高气傲，极为把自己当一回事，菜品刚上还没等雪染说动筷子，他自己就自觉地吃起来。

小小平常在宫里伺候雪染惯了，茶水上的时候她就下意识给雪染满上。雪染怕老太监想喝酒，又多点了一坛酒给他。

老太监也不是一个没有眼力见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请自己吃一顿，更何况是面前这位他都不认识的女子。

简单地喝了几口白酒，吃了几口好肉，老太监满意地笑着，他脸上的褶皱极深，在笑容的牵拉下又加深了纹路，有些骇人。

“姑娘想问什么，你与老夫素未谋面，若非有事情找老夫，又怎会好吃好喝招待着？”

雪染也不拐弯子：“方才与大伙儿听您讲故事听得起劲，现在仍旧意犹未尽，我想知道下面的内容。”

老太监继续吃着盘中的美味：“方才老夫说了明日继续讲今日的内容，姑娘若是真的感兴趣明日再来此处听不就行了。”

雪染整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老太监讲到最精彩的部分突然收场无非就是想吊着观众的胃口，好让他们明日继续来此处听他娓娓道来。但是既然能够在一天之内就弄明白的事情何苦要熬到第二天，她似是有些不甘，满脸写着好奇：“先生就不能今日同我讲了吗？我保证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

老太监经历过太多事情，他可不是这么随随便便就容易被骗的，他疑声道：“姑娘恐怕是皇宫里出来的吧？”

雪染和小小面面相觑，她笑意盈盈，主动给老太监满上白酒，声音悠扬：“先生何出此言，我只是明日有事情得耽搁，想着今日把心中的疑虑给解开就罢了。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有点，脾气又倔强得很，非得把心中的疑虑搞清了才肯作罢。”

“罢了，老夫索性全都跟你说了吧。那内丹一分为二是能再造分身体出来，两体之间也能有记忆的交流，但是这样一来身上的妖力就得对半分开，会削弱本来的力量。并且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一旦分开就不能再度合并。”老太监吃得津津有味，说到后面反而顿住了。

幽浔的内丹只有半颗，离怨说他一直都被囚禁于第十一层地牢，可是上一次明明和他是第一次见面，对方却能认出自己并且还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当初她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时对白天黑夜根本无法辨别，更别说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若非她被离怨阴差阳错提出去当了暖房丫鬟，她都不知道妖界已经易主，更何况是被关在第十一层地牢的幽浔。

只有一种可能，幽浔的另外半颗内丹形成了个体飘荡在外，他就是幽浔的另一个身子，通过他所经历的一切然后通过心灵感应分享给幽浔，而被关在第十一层地牢的幽浔也能通过心灵感应传给另一个自己，雪染顺着这条线往下想，越想越惊悚。她所能想到的就是当一切时机到来的时候，在外游荡的另一个幽浔会来救地牢里的幽浔。

雪染盯着桌上的菜出神，老太监已经吃去一半，他满足地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正欲起身离去。

“且慢！”雪染当即反应过来，在她旁边的魂螺剑发出阵阵煞气，她立即在剑鞘上轻轻拍打两下以示安抚。

老太监明显已经有些不乐意了：“话已说完，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有一些疑问，希望先生能够解答。”她从兜里掏出两小块金子摆在桌面上，略带几分客气，“若是先生觉得不够可以随意开一个价格，我尽量在能力范围内满足先生的需要。”

“说吧。”老太监看到桌上那黄灿灿的金子后，语气才稍微软下来。

雪染的指腹轮番击打着案桌，她认真道：“分丹术就没有什么负面影响吗？若是真能将内丹一分为二，那岂不是会有很多妖去尝试。毕竟这也不失为一种生命延续的方式。”

老太监不是很认同雪染的说法：“那是按照你的理想情况，可实际操作起来不可控的因素太多。这种术法是妖界皇族的禁术，并且成功率不高，稍有不慎别说性命了，尸体都能给你化成一抔黄土。负面影响有三，其一，妖术对半分开大大削弱了原来的力量；其二，修行就此为止，不能继续往上走，分丹术一旦成功，你的修为是什么样就永远是什么样，只能损耗不能增进；其三，丧失生育能力，无法繁衍后代。”老太监说最后一点的时候声音尖细愤怒，仿佛要从座位上跳起来。

他可是太监，也难怪会为此事生气。

“老夫讲了这么多，两颗金子可不够。”老太监语气猖狂起来，“再加两颗。”

好巧不巧，雪染今天刚好只带了两颗金子，没有再多的了，刚才说话豪爽全都是为了吊着他的胃口。现在该拿到的信息也拿到了，见好就收，她笑道：“先生莫不是要的太多了些，我没拿这么多，改日来捧场的时候再给吧。”

雪染既然说了改日，那就是一个变量了，至于是什么时候来，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老太监意识到自己被诓了，皱巴巴的脸上立即露出面目狰狞的表情：“姑娘若是不肯再交两颗金豆出来，就休怪老夫无礼了。”

“你好歹也是做过皇宫里的太监，怎么出宫了仗着自己在宫里当过差还当真以为天下无敌？这里可是主城，说话做事须得三思而后行。你在这里说这些秘事若是传到妖皇的耳朵里，可有你好果子吃。”雪染拿起魂螺剑起身，这下她也不藏着了，气场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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