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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红头发小混混歪着嘴哼了一声：&ldo;我又没说是你，你紧张什么？你不觉得这样有点不打自招吗？&rdo;

&ldo;不打自招？&rdo;胖女人倒吸一口气，尖声叫道，&ldo;你……你在说什么！你居然怀疑是我？天哪，我怎么可能做那种可怕的事！&rdo;

&ldo;这可说不准。&rdo;红头发小混混冷冷地说，&ldo;谁脸上都没刻着&lso;凶手&rso;两个字，要单看外表的话，谁都不像凶手。可问题是偏偏就有人被杀死了，总不会是那大汉自己拿水果刀往脖子上插着玩儿吧？&rdo;

&ldo;好吧，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我也就把心里想的说出来。&rdo;胖女人气呼呼地，&ldo;但我先说清楚，我可不是因为你刚说了我，我才反过来攻击你的，我不玩那种小孩子的把戏。实际上，我看我们这些人里面可能会做出杀人这种事的，也就只有‐‐你！&rdo;

红头发小混混将半截烟头猛地往地上一掷，恶狠狠地喝道：&ldo;你说什么！你他妈凭什么就觉得我像杀人凶手？&rdo;

&ldo;就凭你这副坏人的嘴脸！&rdo;胖女人毫不示弱地说道，&ldo;我看其他人都是正正经经的，只有你一副混混样。再说了，最开始那个男的不就是被你打死的吗？你那一下子可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一击就把那个人打死了！后来知道是错杀了他，你也没有丝毫的内疚和……&rdo;

&ldo;住口，肥婆！&rdo;红头发小混混已经怒不可遏了，他两步跨过来，指着胖女人的鼻子骂道，&ldo;老子一副混混样，你就像好人？你别忘了，昨天那大汉说要出去的时候，你可是反对得最厉害的！我昨天就说了，我保持中立，出去或者留下都无所谓，我干嘛要杀了他？哼，我看就是你这种装得像个好人的人，才最有可能是凶手！搞不好你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说怀疑是我，就是想转移大家对你的注意力！&rdo;

胖女人气得大口喘着粗气，像是快要爆炸了，她浑身颤抖着说，&ldo;对，你是说保持中立，可鬼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没准儿你就是心里盘算着想把他杀死，才在表面上说什么中立的话。老实告诉你，昨天我看到那大汉被杀死那一刻，就猜到会是你了！因为这种事不像是女人干的，而那个温文儒雅的大叔和十多岁的小男孩也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不是你干的还会是谁？&rdo;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话你可是说错了。别的小男孩我相信肯定是做不出来这种事的，但超市中这个行为诡异、举止反常的小男孩，恰好有可能是我们当中最危险的人。

这会儿那个小混混像是不愿再发怒吼叫了，他又恢复成了那付玩世不恭的模样，斜眉吊眼地拖长声音说道：&ldo;你说得对，我也觉得这种事情不像是那种纤细的女人做得出来的，但像你这样膀大腰圆、孔武有力的胖女人，可就不一定了。&rdo;

我相信胖女人已经被这句有意羞辱自己的话气得七窍生烟了，她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变形。她身体着说道：&ldo;好吧，我也不再说什么了。但我相信，不管什么事情总会留下些痕迹的。我就不信有人在这间封闭的超市里杀了人，会一点儿蛛丝马迹都不留。我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凶手！&rdo;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那红头发小混混，看得出来她完全是针对他的，只是一心想要找出他的罪证而已。这未免让我有些失望，因为我怀疑的人并不是红头发小混混。

这时，身旁突然有人了一下，是那个昨晚被惊吓过度的女店员，此刻她像是听到胖女人的话之后想起了什么，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说道：&ldo;对了，我想……也许有人知道那大汉是被谁杀死的。&rdo;

所有人一怔，全都望向她。中年大叔问道：&ldo;你说什么？&rdo;

女店员颤微微地用手指着最右边那排货架说：&ldo;你们不觉得，那个一直呆在角落里的老妇人，刚好能看见大汉被杀的那块地方吗？&rdo;

大家的眼光刷地一下齐聚过去。胖女人说：&ldo;对啊，从她呆的那个角度，正好能看见案发现场，也许她目睹了是谁行的凶！&rdo;

&ldo;可是谁知道那大汉被杀的时候她是不是刚好醒着？&rdo;小白脸男生说，&ldo;她那时完全可能睡着了，就没有目睹到凶案。&rdo;

胖女人摇着头说：&ldo;一般老年人的睡眠都不会太好，会很容易惊醒的。我想凶手在杀人的时候，总不可能完全无声无息吧。只要有一点响动，在黑暗角落里的老太太就可能睁开眼睛，看到凶杀情景！&rdo;

时尚女孩说：&ldo;可我觉得这个老太太一直缩在那个角落里，每天痴痴呆呆的，像是已经被吓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再加上她可能老眼昏花，就算看到也未必看得清楚‐‐想要从她那里问出什么来，可能性不大。&rdo;

&ldo;总之，我们问问看就知道了。&rdo;胖女人将脸转向红头发小混混，挑衅地问道，&ldo;怎么样，你敢让我去问问她吗？&rdo;

&ldo;请便。&rdo;红头发小混混满不在乎地耸了下肩膀，&ldo;不过，不能你去问，得换个人去问。&rdo;

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让胖女人去问的话，她可能会有意问出些带暗示性的，对红发小混混不利的问题来。于是，我举了下手说：&ldo;要不……我去问吧。&rdo;

大家好像都没什么意见。我正要过去，中年大叔走过来和我一起，他说：&ldo;我们两个人去问吧。&rdo;我冲他点了点头。

其他人都在后面跟着，我和中年大叔朝角落里的老妇人走过去。根据以往的经验，我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我没想到这次我们靠近到离她只有几步的距离，老妇人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我心生疑窦，蹲下来凝视着她，这时，我才借助着昏黄的手电筒光线看到，老妇人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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