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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第2页）

马文才的话比姚华的动作先一步让他停止了挣扎，傅歧将信将疑地抬起头，挑眉问：&ldo;你此话当真?&rdo;

&ldo;我有什么理由要瞒你呢?&rdo;

马文才叹。

&ldo;浮山堰若真出事，这样大的事，是瞒不过人的。&rdo;

&ldo;浮山堰出事?&rdo;

姚华一怔，原本按着傅歧的手突然松了，让后者成功地扭动了出来。

姚华已经顾不得按着傅歧的手了，比傅歧还要匆忙地上来追问：&ldo;浮山堰出事了?是怎么出事了?淹了寿阳?&rdo;

怎么会这么快……

怎么会?

她明明听说寿阳城已经在八公山上建了城，将寿阳附近的百姓迁到山上去了，即便河水倒灌也只能淹没农田而已，难道真的被淹了吗?

&ldo;我也不知道消息，只是猜测。淮河半月前暴涨了，只是消息来的太慢，现在才传开。&rdo;

马文才的眼神锐利地像是刀子，不住在失魂落魄的姚华身上打量，他看着他惊慌的难以抑制，他看到他眼神里涌起后悔，心中开始小心地揣测。

不是，应该不是。

这种惊慌，不像是伪装。

&ldo;你为何担心浮山堰?有亲友在寿阳?&rdo;

马文才试探着开口：&ldo;我记得你是元魏降将王足的参军，应该是军户吧?你知道寿阳什么事情?&rdo;

&ldo;我让我的家将阿单去筹钱了。&rdo;

姚华如同傅歧刚才一般，脸上已经褪去了所有的红润颜色，&ldo;他一路北上，要穿过浮山地区，才能找到我家的故交去借钱。算算日子，这时候应该在浮山堰附近……&rdo;

他再怎么坚强，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ldo;五万钱，为了五万钱，一条人命……是我的错，我存有侥幸心理，那是我家的故交，是我父亲把他从武川带出来的……&rdo;

马文才原本漫不经心地听着，犹如即将捕猎的豹子般狡猾地盯着猎物的一举一动，可听到姚华的话，他的脸色突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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