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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好事成双（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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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遇石酒醒时，感觉不对，松软的枕头、白色的铺盖，应该是南城大饭店。

褚遇石听得外间会客室有电视机发出的声音，急忙梳洗干净，来开门走出去。

看电视的是个30来岁的陌生人。看见褚遇石，急忙起身，喊了句：“褚科长，时间还早，多睡一下。”

褚遇石连忙摆手说：“莫乱喊，莫乱喊，叫我小褚就行。”

陌生人依然恭敬地说：“是胡大哥说叫褚科长，褚科长，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客气了。”

既然胡干这么说，褚遇石转换话题，谨慎地问：“兄台怎么称呼？”

陌生人呵呵笑起来说：“莫文绉绉的，说的无所谓，听的人起鸡皮疙瘩。我是范主任的兄弟，办事处的司机，叫我范老二就行。”

“昨晚喝多了，对不住范主任。”褚遇石听说是范主任的兄弟，急忙发烟。

“都多了，我哥夸你以晚上，说是个闯江湖的汉子。”

“多谢多谢。”

“谢倒不必，我哥说一起闯江湖就要有江湖规矩。按我哥的规矩，我跟你谈。”

“范二哥，谈什么、怎么谈，我听你的。”褚遇石双手抱拳，热情面对。

范老二拖过一个印这航空字样的旅行包，拿出一份文件说：“这是1千吨的合同，只差盖章。”

褚遇石站着不动，也没有看那份合同，而是等着范老二把话说完。

范老二又拿出一张支票说：“这是4万块钱的支票。”

褚遇石点点头，继续等着范老二说话。

“面不改色心不跳，还真是见过世面的人。”范老二忍不住夸奖一句。

“现在我们退房，然后我们两个到化工厂。”说到这里，范老二表情严肃起来，“我要你那50吨白条货。一手交货一手叫支票。”

“然后你跟我押车回省城，1千万的合同就成交。”范老二说完又补充，“相信我不会跟你白跑一趟吧？”

褚遇石听完，苦着脸说：“老二哥，你说了算。只是先借我一百块钱好不好？”

“你借一百钱干什么？”范老二奇怪地问。

“买件毛衣带给我女朋友。”褚遇石尴尬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范老二忍不住，狂笑起来。

买毛衣，当然要到百货大楼。范老二想想，还是先退房，买好毛衣直接从百货大楼出发。

坐上范老二的sh牌轿车，褚遇石习惯地系上安全带。范老二看了一眼，问：“会开车？”

“会……开摩托。”褚遇石回答。

“我从不系安全带。”范老二猛轰一脚油门，向百货大楼方向疾驶而去。

卖毛衣的柜台在百货大楼的三楼上。尽管不是星期天，买毛衣的还是排成队。褚遇石看着营业员熟练地开单，然后唰地将夹子夹着的票单顺着铁丝滑向收款柜台，不觉被吸引，差点被人插队，还好被范老二拦住。

“乡巴佬一个。”范老二陶侃褚遇石。

“老二哥，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是在欣赏劳动之美。你知道吗？这个美妙的场景叫商场手写五线谱，服务人民多光荣。”褚遇石夸张地伸开双臂。

营业员听到这句话，严肃的脸顿时堆上浓浓的笑，招招手说：“来来来，先为歌颂营业员的服务。”

众人不服，营业员才不搭理，拿过几件毛衣让褚遇石挑选。

范老二叹服：“一根铁丝说成五线谱，你文化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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