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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酒吧谈判（第1页）

酒吧吧台上的灯坏了，橘光闪烁。

阿诺侧坐在吧台最远处的高凳子上，大组长坐在另一侧，两人遥遥相对，互相打量着对方。

“喝点什么？”大组长开口。

“不用了。”阿诺咽了口唾沫。

大组长笑起来：“别这么拘谨。亚诺，你现在是物资组组长，而我是大组长，我们是同事，接下来也是战友。”

阿诺笑不出来，明明知道大组长是在客套，却无法作出回应。他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一场面试，在被评估，在被审视。

阿诺说：“为什么是我？我这么普通，根本当不了组长。”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能做组长？”大组长挑眉。

“像马菲娅，其实奈姐也可以，就是性格上比较强势的那种人。”

大组长摘下金框眼镜，又从衣服的内袋里取出一块丝绒布，细细擦拭起镜片。他的动作十分缓慢，说话的速度也降了下来。

大组长说：“亚诺，你知道吗？我从高中就是班长，大学仕途风顺，当上了学生会主席。这么多年，我见过的人多了去了。我清楚，太有棱角的人不好，也不是说他们人不够好，只是用起来不好。”

大组长戴上眼镜，继续说：“我本来无心多加一个组长，有人推荐，我才选择你。”

阿诺问：“是谁？”

大组长没有正面回答：“是谁这不重要，结果是好的。我们多了一位组长，皆大欢喜。”

阿诺心中盘算着，难道是马菲娅？为了让我保守露台的秘密，推荐了我做组长？否则非亲非故的，谁会推荐我呢？

大组长见阿诺没有附和，清了清嗓子说：“咳，你可能没认识到组长的权利，让我跟你介绍介绍。我是大组长，是组长里的头。除了你的物资组，还有马菲娅的协调组，还有一个值守组。你们享有特权，可以出入一到三楼，独有组长的房间，饮食上也是优先保证的。不多组长也不是为所欲为的，所有人都不能僭越在巡队之上。”

“巡队？”阿诺忽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大组长的语调上扬：“没错，我虽然在大组长的位置，可以向管理者汇报，但巡队与我并驾齐驱。丧尸隐蔽而危险，管理者需要这样一队人，保障大家的安全。”

阿诺又问：“管理者是谁，他们在哪？”

大组长指向头顶：“四楼、五楼，我们都不能轻易上去的地方。他们是最有权有势的人，当然留在最安全的位置。”

阿诺想起乌翔曾说的，平日里有钱有权的人们，在人人自危的丧尸世界，依然是人上人，不免感到心寒。难道自己要为这样的人当组长？

他感到残酷。组长这么个破担子，一旦背负上，便不是说卸下就能卸下的。

而且其他同伴知道了会怎么想？他们愿意吗？

大组长起身，走到吧台的背后，从某个酒柜里拿出一瓶清酒，又找出两只浅浅的玻璃杯。

他慢条斯理地倒酒，麦芽色的液体在杯子内翻腾，升腾起一阵清香。

他把空玻璃杯推到阿诺面前，自己拿起面前的清酒酌了一口。

他笑着说：“好酒啊。好久没喝，嘴里总觉得淡淡的。你也来点？”

阿诺手握着空杯子，不知道大组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组长见阿诺没回话，褪下笑容，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他将杯子重重放下，说：“有个道理你我都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当了组长，享有权利，就有相应的义务。说白了，你要为大家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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