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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儿见主子动手了,生怕她吃亏,赶忙上前帮衬。相比白玉兰的丫鬟,可就淡定多了,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
结果好笑得很,刘氏主仆俩左右围攻,张牙舞爪,却始终没能占到一丝便宜。
素日看上去娇娇弱弱的白玉兰,好像突然获得了神力一样,一个抵俩绰绰有余。
她并没有动手伤她们,只是那性感魅惑的小嘴却没闲着,“姐姐你冷静一点好吗?
我也是出自一片好心,恐子霖体力消耗过度,至此废了!日后难堪重任,毕竟他是裴府的嫡长子!”
白玉兰这一番话,犹如一把尖刀刺在刘氏的心口上,让她整个人都蔫了,直接瘫软在地。
泪,顺着她的脸颊不停往下落。儿子就在里屋,她也不敢放声痛哭,只能拼命地咬着嘴唇。
眼泪混杂着唇角的血珠,滚滚直落。让红儿心疼不已,搂着她颤抖的身子,低声哽咽道,“夫人,你要仔细身子,公子他需要你!”
顿了顿,猩红的目光射向白玉兰,“莫要叫心肠歹毒的小人,称心如意了去!”
适才大夫来过,确实说大公子体力消耗过度,身子亏损严重,往后恐再也无法做个正常的男人。
白玉兰闻言冷哼一声,扫了眼满脸泪痕的刘明月,故意把随身丫鬟手中的陶瓷罐子端起,举过头顶,松手摔在地上,转身扬长而去。
裴子霖废了,裴府只剩下她儿子子墨一人,看裴曜瑞如何抉择?
还有那个老不死的,打从她进门,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瞧不起她的身世,不肯接纳她。就连她的儿子子墨,也不受待见。
如今宝贝孙子成了废人,看死老太婆还会把裴子霖当成珍宝,捧在手心里呵护吗?
往后这偌大的兵部侍郎府,还不是要交到她这个身份低贱的姨娘手里。所以,有些事情,她也无需再藏着掖着了!
屋外清脆的摔碎声,惊醒沉睡中的裴子霖,他挣扎着想要爬起身,却是力不从心。身子如同一滩烂泥,软趴趴的瘫在卧榻上。
“来人,快来人!”
裴子霖虚弱的叫唤声让刘氏整个人都慌了,拂袖擦拭着脸上的泪珠,在红儿的搀扶下站起身。
她疾步走进内室,强忍着心口上的伤痛,尽量放柔声音,“子霖,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裴子霖见母亲与丫鬟红儿神情有异,两人的眼眶都是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偌大的寝居里,除了她们再无旁人,他伸手抓住刘氏的手腕,急切地问道,“母亲,父亲与祖母呢?怎么没来看我?”
刘氏心中对儿子有不满,可如今这般情境,她又怎么舍得再加以苛责?
只是略有些不悦道,“你父亲和祖母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过来?
尤其是你祖母,她当时恰好在永寿宫,为你的婚事筹谋。你倒好,来这么一下子。
圣上容颜大怒,半点面子没给你祖母留。这一次丢脸真是丢大了!”
想起适才白玉兰耀武扬威的姿态,刘明月就恨得牙痒痒的。
儿子的病要真得治不好,这偌大的家业,就全部落在她们的手里。
恨只恨她膝下就裴子霖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没有了指望,往后的日子会有多艰难,可想而知。
所以,裴子霖绝不能有事。大房若是失势,二房也休想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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