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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责天谴 第一部 第十三章（第2页）

警察问：“你们老板这五十元钱是哪来的？”

王玉玲说：“不知道。”

警察又问：“你经常和你的老板到外地去？”

王玉玲说：“我在杨老板这儿才上了几天班，今天是第一次去外地。

两个男警察交头接耳小声嘀咕几句之后出去了，接着进来一个女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搜了王玉玲的身上。又认真的翻了王玉玲的提包，后来王玉玲才知道，原来杨老板给了她一张五十元的假钱。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王玉玲被戴上手铐，推上一辆警车，杨老板被戴上手铐推上另一辆警车。接着警灯闪烁；警笛长鸣。警车风驰电掣冲进灯光昏暗的夜幕……功夫不大到了河套市一个看守所。接着王玉玲被一个警察揪着一只胳膊拽下警察，推搡进一间灯火通明的值班室。然后她的裤带、鞋带、和手提包都被警察没收。接着被一个男警察揪着一只胳膊拽出值班室，在昏暗的灯光下大概走了五六分钟。到一个房门前。警察用钥匙打开门，拉开门扇冷冰冰的说：“进去吧，想一想还有什么没交代。想好了明天告诉我们。”

被拉开门的房间里瞬间飘出一股浓烈的；汗臭、脚臭、尿骚臭的混合味儿。那股浑浊的味儿熏的王玉玲几乎不敢呼吸，但是她只憋了片刻，混浊的空气就随着她的呼吸进入她的鼻翼，她不由的恶心，哇的一声伸了一下脖子；就已经有液体从喉咙里冲出来，同时眼泪也已经冲出眼眶。

而同时男警察抬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向后退了一步。对王玉玲说：“你就在靠窗户的炕上睡吧。然后把王玉玲推搡进屋里，咣的关上门，锁了门就走了。

房间里没开灯，从窗户的玻璃上透进一片模糊的亮光，隐隐约约可见屋里的大炕上。头朝东躺着六七个女犯人。已是深夜。有的犯人在熟睡中打呼噜，有的犯人在熟睡中咯嘣咯嘣的咬着牙齿。有一个犯人欠起身体看了看王玉玲。翻了个身又睡了。

王玉玲又饿又累又恐慌，她的浑身上下由不住瑟瑟发抖，她哆嗦着爬上炕，靠着牢房窗户旁的墙坐下。曲起双腿，用双手抱着，把下颚压在膝盖上，欲哭无泪。脑海一片空白，人已经麻木的不知道悲伤、不知道哭泣。她像个雕像似的，像个傻子似的，痴痴呆呆的目视着炕上的空处。一动不动在坐着。——房间的空气混浊，几乎令她窒息。她由不住不想吸气。实在憋不住了，用手捂着口鼻吸气，

也许警察怕王玉玲想不开，干傻事儿吧。一晚上有个狱警来了俩三趟，他把脸贴在装着铁护栏的窗户上，透过窗户玻璃看着王玉玲很和气的提示：“躺下睡一会吧。只要查清楚你不是贩***的。你很快就会出去。”

第二天王玉玲被前一天押她进来的那两个男警察；用警车拉到她租住的小凉房，把她唯一一个装衣服的提包；包底朝上往床上一抖，仔细翻看了两遍，有一个警察弯腰低头朝床下瞧了一眼。床下空无一物。他们在四壁皆空；巴掌大个小房间里到处仔细看了看，然后一无所获的又把王玉玲押回看守所。关进那间空气混浊的房间。

王玉玲不吃牢饭，也不喝牢水——她不吃不喝不说话呆若木鸡；在牢房靠窗口的炕上缩成一团侧身躺着。一直到第三天；快失去意识的她被一个狱警硬拽起来。塞给一袋面包，一瓶矿泉水。并且悄悄告诉她：“丫头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身体，也没在你的住处搜到假钱，你会没事的。你很快就会出去的。”

王玉玲听说很快能出去，心情好了许多，她开始吃面包喝矿泉水。

第七天的时候。王玉玲已经瘦了一圈；眼珠子都朝眼眶儿里陷了下去。走路头重脚轻。晃晃悠悠。因为这两天她不停的在干呕，她又被带进看守所的值班室；一个穿白大褂的女警察给王玉玲做了个检查后说：“你知不知道你怀孕了？孩子是谁的？是不是你那个杨老板的？

王玉玲低垂着头。唯唯诺诺说：“不是”

女警察和气的说：“那孩子是谁的？在城里吗？你告诉我，我通知他来保释你出去。”

王玉玲低头不语。

女警察说：“如果孩子是杨老板的，你就大胆的说出来。我们给你做主……”良久又说：“你别指望那个杨老板会对你负责，我们这儿有三四封举报他的匿名信，他已经不止一次把年青漂亮的姑娘哄到外地去糟蹋了。”

王玉玲听的心惊肉跳，她没想到是五十元假钱让自己躲过一劫？她想社会真是复杂！人心真是邪恶！她不由的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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