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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弹 晕厥（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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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尔起身，行了个标准的贵族礼，就好像这个动作是日复一日练习出来为了应付这种场合一般。没有父子之间那种随和和亲昵，反而更类似于一种上下级的相处模式。阿尔库也起身，只是行了个简单却挑不出毛病的兵仪，李立则是犹豫了一下，也选择了行兵仪。

“坐吧。”男子扫了一眼恭恭敬敬的海格尔，眼底闪过一丝难以让人察觉的留恋，语气没有丝毫的变化，径直坐到了正位的单人沙发上。“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准备一下，之后……”

“父亲。”海格尔没有坐，而是就此打断了父亲的话。

“海格尔，你的礼仪呢？长辈说话的时候，有你打断的份吗？”男子不悦，对于自己这个儿子很是无奈，想要更加严厉的教导他却又总忍不下心，最后只能选了一个最笨的办法，冷落。以至于，原本的期待全部落空，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同自己的关系越来越疏远，如今更是有了一种陌生人相处的感觉，这让他无比的失落，只不过面上却依旧没有表露出来。

“恕我无礼，父亲，此番回来，并不为其他，正是为了父亲接下来要说的事。”海格尔依旧低垂着脑袋，表现得很恭敬，可越是这样，反而越让人摸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父亲心里一股窝火，曾几何时，他们父子俩也……唉，如今，那些过往都只能由他一个人来回味了。

“我已经成为正式的战兵了，明天就会离开，后天正式上岗，恐怕无法达成父亲的期待了。”

“混账！”父亲猛的站了起来，大概是有些激动，毕竟年纪也在这儿，这么一起神就开始咳嗽起来，哈曼管家急忙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熟练的递过了一杯润喉茶劝他不要那么激动。

“咳咳，你当初自作主张去加入什么BFV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全当是你体验一下社会生活，不过如今，你跟我说，你要当正式的战兵了，谁允许的？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父亲吼得更大声了，似乎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掩盖他内心的担忧。

“父亲，我今年16了，按照国律，已经有了自主决定事宜的权利，能够加入BFV也是一个证明，而且，实不相瞒，在我5岁那年，父亲不是也亲口说过，以后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就行，只要不丢了弗力斯家族的脸面便好。我自认，这11年来一直恪守本分，还是说父亲觉得，战兵的身份有辱弗力斯家族的脸面？”海格尔不卑不亢，语气甚至可以说是夹枪带棒。

李立都看呆了，这，这是父子间的相处模式吗？他不禁开始回想，虽然自己好像也经常气自家老头，不过也都是打闹性质居多，他打心底还是尊敬爱戴父亲的，可，海格尔这……阿尔库则是垂下眼眸，他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是怎么和父母相处的了，大概是因为自己性格大多遗传自父亲，父亲也是个闷葫芦的性子，他隐约记得母亲常笑着开玩笑说他以后怎么讨媳妇呢！对此，父亲也只是淡笑而过。

“你……”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抬着手指着海格尔，似乎是对这个不孝子气到了极点。

“少爷，您就少说两句吧！老爷他……”哈曼管家是知道事情所有经过的人，所以他心里格外的焦急，看着这对父子剑拔弩张的对峙，他心里格外的难受，一切，都是因为夫人啊！唉！

“不，让他说！”父亲反而来了气头，“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海格尔略微自嘲一笑，随即摇摇头，“父亲，从头到尾，我要说的也就只有这件事，因为是明天凌晨的列车，所以才回家一趟看看您，不过，如果父亲觉得我碍眼的话，我可以立刻离开。”

“海格尔！”李立大惊，这，这语气俨然就是要彻底跟父亲撕破脸啊！虽然不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但再怎么说血缘摆在那儿，岂是说割断就能割断的！

阿尔库也眉头一蹙，对海格尔这番言辞觉得有些不妥，或者说，现下海格尔的状况，已经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冷静了，反而，更像是孩子跟父亲赌气一般的闹情绪，只不过，这个情绪闹得有点大而已。

“好，好，好得很！”父亲连说几个“好”字，“我算是白生养了你这么个儿子了……”

“记忆中，父亲似乎也只是提供了一枚精子而已吧，生养之恩，你还谈不上！”提到这个话题，海格尔眼神忽然一凛，抬起头犀利的眼神直视自己的父亲，一双很是相似的眼睛彼此对峙着谁也不让谁。

“少爷！”哈曼管家听了大惊，急忙叫住海格尔。

“海格尔！”阿尔库和李立也惊了，急忙过来一左一右拉住他，不管怎么说，对自己亲生父亲说这种话终归是太过了。

稍微冷静一下的海格尔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过心底深处仅剩的一点儿期待不容许他退让，所以也只是垂下眼眸率先移开了视线。

“老爷！”谁料，哈曼管家大叫一声，3人扭头一看，只见海格尔的父亲脸色苍白，闭着眼睛一脸痛苦的模样，身子直直往前栽了下去。还好阿尔库眼疾手快，快速冲过去一把扶住了他，避免了他脑袋正正撞在那大理石面的茶几上。

“哇，我，我这就去叫救护车！”李立也吓了一跳，赶紧跑去电话那里拨号，哈曼管家急得赶紧掏药出来。只剩下海格尔死死咬着下唇，却纹丝不动，一双拳头握得紧紧的。

“海格尔？”阿尔库把海格尔的父亲扶好坐稳，扭头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一般来说，父子之间至于到这般田地吗？父亲都已经病倒了，儿子却依旧无动于衷？这得是多么大的仇恨！

很快，救护车就来了，毕竟弗力斯家族的名威摆在这儿，私人医生也有，不过因为海格尔父亲的情况似乎不太妙，只能赶紧送医院。

“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手术室外，海格尔眼神黯淡，整个人都有些脱力。

李立抓抓脑袋看看阿尔库，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劝道：“海格尔，我觉得，很多事情并没有到了无法解决的地步，叔叔的状况刚才医生也说过了，千万别让自己有了，唔，子欲养而亲不在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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