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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比他小的魏大男比他勇敢,却让人有些不是滋味。
牛大力重重地扫了魏大男一眼,把又想流出的眼泪憋了回去。
“好了好了,新兵蛋子,第一次上阵总是脚软的。顶多掉个脑袋,碗大个疤,多大事啊?大力射的那几箭,好歹还有箭擦着人过了。”十人队里那个资历比老田浅一点的老兵,姓龙,他丢了只眼睛,脸上有道长长的疤痕。人心眼不错,可惜长得三大五粗,像打家劫舍的土匪,笑起来比不笑还难看,大伙都叫他独眼龙。他说话最是气人,又最喜欢捉弄新兵蛋子,听见老田训话,也凑过来打趣道:“大男也不错,跑得挺快,就是手抖把箭射得偏了些,我在旁边看着,一箭钻了地,一箭飞上了天,准头真不错,差点就把经过的大雁给射下来了。若真射下来,咱们就有好吃的了。”
魏大男脸红了。
牛大力心里却松了不少。
战场平安归来,没缺胳膊没缺腿,是喜事。长着娃娃脸的新兵小郭不再回想战场上的事情,跑过来,试图岔开沉重话题:“你们俩该不是娘们里混大的吧?家里有多少兄弟姐妹?怎么会让你们这俩明显不成事的来?”
小郭长得讨喜,又爱笑,和谁都处得来,说话声音细细绵绵特别好听,就算偶尔犯错,也让人很难责备。
牛大力解释道:“阿爷五年前打仗死了,我有两个出嫁的阿姊和一个阿哥,阿娘病了,不能下地干活,阿哥定了亲要娶嫂子,嫂子听说又要征兵,哭成了泪人儿,说要为阿哥守活寡。嫂子是咱村百里挑一的美人儿,又黑又胖又好看,媒婆都快踏破了门槛,什么样的好人家都有。但是她和我哥情投意合,为嫁来我家和自家爷娘闹得几乎撕破了脸,进门后下得了田、织得了布、管得了家,还生了个胖娃娃,是再好不过的女人了……军书下来时,原本我和阿哥是要抓阄决定谁去当兵的,未料阿娘和阿哥都心疼我体弱,怕我熬不住,在抓阄里偷偷做了手脚,可是阿哥比我能干,能照顾好家里,嫂子对咱家情深义重,不应该守活寡……所以我发现后,就把手脚做了回去……”
牛大力越说声音越小,他的义举却让人刮目相看,大伙拍着他脑袋安慰:“好孩子,既然决定来了,还得有点勇气。”
魏大男迟疑了很久,简单道:“我家有七个姊妹,都没嫁,阿爷年纪大了,腿脚不好,脑子也有点糊涂,只能我来了。”
“天呐!你个兔崽子真是在娘们里长大的?!七个?!乖乖,你娘还真能生!等等,姊妹们都没嫁?!为什么?”所有人都震惊了。
魏大男皱眉,别扭道:“我们那儿的男人大部分都去打仗了,姊妹心气也高,不好嫁。”
大伙集体盯着魏大男瞧:“你姊妹和你像吗?”
魏大男给看得很紧张:“同个娘生,姊弟也差不多吧。”
魏大男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虽说不算标致,但五官没一个长歪,还凑合,若是家里姊妹和他长得像……
“那么多姊妹也不分兄弟一个?”新兵也就罢了,那几个老兵好像十年没见过荤似的跳了下来,算算他姊妹的年龄,立即扑到他面前争先恐后地问,“你最大的阿姊几岁?”“漂亮吗?”“定亲了吗?”“胸大吗?”“会做活吗?”“水灵吗?”“长啥样啊?”“把你家好妹子情况详细地给哥说说,越详细越好啊!”“哥不是色鬼,就听听,你哪个阿姊的身段儿最好啊?”“你哪个阿姊最会体贴人、最手巧?”“说啊,快说啊!”
他们的表情都有点迫不及待。
魏大男大概没见过那么汹涌直白的场面,脸都青了,回了一句“我不知道”,就装死去了。
老兵们死活不依,纷纷挥着拳头,威胁说,若不招供就把他往死里操练。
这番吵闹,倒是把老田教训牛大力的事给闹过了。
始作俑者小郭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不解问道:“这年头打仗死的人多,到处都是死了男人的小寡妇,只要有两个铜子儿,还怕娶不着媳妇?用得着这么想女人吗?”
独眼龙冷笑一声,搂着他肩膀道:“老子十八岁入伍,已打了六年仗,老田十七岁入伍,打了七年仗,你们看咱们营那花白头发的百夫长,他十六岁入伍,如今已四十八了。柔然那条狼崽子,骨头倒硬,还不知要打到何年何月才肯服。听说再打下去,十六从军六十还也是有的,就算大家运气好,全胳膊全腿回去,也是白胡子老头了,年轻标致的妹子都嫁人了,没嫁的也未必肯嫁军汉。到时老头儿能找啥好对象?顶多找个守寡的老太婆陪你过日子,过不了几年就没牙了,你乐意吗?”
十来岁打仗,女人是啥滋味都不知道,天天跟着爷们混,待可以娶媳妇了,梦想的温柔乡里却只有老太婆……
这个世界好可怕。
从小郭到牛大力,所有人都疯狂摇头。
“为何要努力打仗?”独眼龙问新兵,“懂了吗?”
从小郭到牛大力,所有人都疯狂点头。
他们因靠近黄河被征兵过来,日子过得相对和平,又没啥文化,对保家卫国的崇高精神还不算很懂,有觉悟的顶多想着有没机会立些战功、光宗耀祖,没觉悟的就如牛大力这般想着如何在战场上出工不出力,努力保全性命,将来回家种田、娶媳妇、生娃娃。
柔然侵犯的是边境,按军队的规矩,柔然不灭,他们是不能回家的。
打仗,总会有人死,今天的新兵会变成明天的老兵。
魏帝统军,善罚分明,军纪如山,不会轻易开恩给大赦。
“别闹了。”老田很稳重地把魏大男从色鬼群中解救出来,总结道,“七年了,我也想回家。可只有把利箭射向敌人,打得柔然野人不敢再侵犯我们的领土,打得战事彻底平息,才是我们回家唯一的路。若是人人都不敢拼,不敢杀,就算活下来也不过是活成个白胡子老头回去娶老太婆罢了。”他一把拉过牛大力,狠狠地问,“你他妈的说你想家,若这场仗个个都像你这般怕死,我们打输后,柔然就会攻向黄河,你的阿哥运气好便会沦为奴隶,你漂亮的阿嫂会被抢去做野蛮人的女奴,若是反抗便统统砍死,尸体挂在村外的榆树上风干,你的侄子侄女会被柔然的野兽用长矛串起烤着玩。不信?问疯狗!”
疯狗的原名是老柯,是个极沉默的人,从不说自己以前的事。他闲着没时事就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自己的武器,打起仗来往敌群里不要命地冲,活像头见血就疯的恶狗。他砍了不少敌首,立了不少功劳,本来应该晋升,可惜他对功名利禄似乎不放心上,谁巴结都不理,就连上司的账都不买,所以他晋升一事就被压了下来,大伙都怀疑他原来是做屠夫的。如今听老田问话,他难得开口,一字一句答:“我没有家了。”
老田问新兵:“你们想这样吗?”
新兵们打了个寒战,再次狂摇头。牛大力摇得格外起劲,他是为了让阿哥能好好活下去才换了阄,若魏军让柔然攻入黄河,他的牺牲就没有意义了。
独眼龙狰狞地笑着问:“你们想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四十年后回去的家是什么模样吗?想过你喜欢的小阿妹会嫁给别人吗?想过你阿娘生病的时候,你不能在身边照顾,她想念你的时候,你不能去看她,甚至她离开的时候,你不能背她上山给她磕头吗?”
牛大力拼命摇头,眼泪又开始不争气地涌上眼眶,却被他死命忍住了。
“好好打。”老田的声音温柔下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是大汗亲自带着我们打呢,他十二岁出征,英明无双,是天底下最好的将领,就连陷入重围,他都有本事带我们脱困。有那么厉害的大汗领军,再加上我们英勇杀敌,大魏定会在这几年内把柔然打败的,然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打,狠狠地打,打赢就回家……
家乡有日思夜想的爷娘,有像云朵般的牛羊,有金黄色的麦田,有叮咚作响的清泉,有大片大片的野花。家乡还会有个好姑娘,她梳着乌油油的发髻,穿着绿裙子,鬓边插着白玉兰,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就好像天上的弯月亮,站在山坡上等他。她温柔善良,勤劳能干,会织布裁缝,会喂猪养鸡,还会给娃娃讲故事,故事说的是:“宝宝不哭,塞外没有狼,那年你爹骑着骏马,手持强弩,把柔然那群恶狼杀得片甲不留,让他们不能再伤害我们的小宝贝,所以宝宝能过好生活,长大种田、养猪、娶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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