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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禺已经把玄空的事传给赵景泽,他低声问她怎么知道是牙?
李玉函道小时候收留她的老乞丐七爷,也是那样的烂牙,被东东一点拨就想起来了。
赵景泽道:“齐侯聪明反被聪明误,做了十几年‘好人’,一朝败得干干净净。”
李玉函想起拍过的那张脸,笑了笑。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会意又拘谨地说了说话,他们约好:隔天李玉函向吴氏请旨,回恽王府去看望赵明齐。
余日将尽时,赵景泽离开大内去太子府。
朝闻阁里已经摆好酒菜,赵允文和袁东乡坐在一旁闲谈等待,见赵景泽进门,都笑着起身过去。
互相行了礼坐下后,赵允文和赵景泽交换了深有意味的眼神。在场三人,太子和赵景泽心如明镜,只有袁东乡‘糊涂’,番使案却要由他破解。
寒暄几句,喝下一杯热酒,责任心极重的袁少尹开始询问赵景泽:昨日搜山的情况。
赵景泽道毫无线索,并告诉他孝皇已令禁卫出动搜寻。
袁东乡平淡道:“我认为,他们不会把贡品放在可以搜查到的地方。”
赵景泽道:“不知道匪徒的情况,暂时只能寄望找到贡品。”
袁东乡道:“其实我怀疑他们用船运走了贡品,河道夜间落潮白日涨水,掩盖了足迹。不过,从驿站前的河道往上游五里的李家塘,往下游五里的马集镇,酉时三刻后会关闭石闸,只能白日通行。能装走十几只箱子的船不会太小,经我去访排查,案发后并没有这样的船经过。”
赵景泽闻言欣喜,笑道:“少尹,从上游李家塘到下游马集镇足有十里水域,若不经过两道闸口,还能怎样呢?”
赵允文在旁亲手烫着酒,默默不语。
袁东乡沉浸在案情中,想了又想道:“如果他们用船运走了东西,又不经过两边闸口,在中途靠岸卸船……那么船呢?”
赵景泽和赵允文又对望一眼,等待着袁东乡继续向前。
袁东乡卡在消失的船上,面对太子与世子两重压力,不禁疑惑是不是根本没有船。
赵允文为他斟酒道:“听说少尹为了走访线索奔劳数日,每日只睡一两个时辰,这可不行。破案也像行军打仗,要有后继的力量。说到行军,这个世子最清楚了。”
赵景泽笑笑,接过去道:“殿下说的对。凡经过必会留下痕迹,少尹不妨大胆地去求证,有时候端倪未现,只是功夫还不够深。”
袁东乡点点头,一双困顿的眼,在暖室和酒意的侵蚀下,仍顽力支撑着。
此时,赵允文已另派人处理府衙日常事务,让袁东乡全力破案,他们边吃边谈案情,避开河道后,难免总在不相干的事情上转绕。夜深时,赵允文留宿袁东乡,少尹却执意不肯,只好让陆秉送他回去。あ七^八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只剩赵景泽和赵允文,气氛就无忌了。
他们说起齐侯,齐侯太聪明又自恃太了解孝皇,许多年里,他用小聪明忽悠孝皇越来越顺手,不幸终于撞了墙。
其实,孝皇还是孝皇,勤政殿还是勤政殿,只多了个不太规矩的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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