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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柒拾柒章(第2页)

赵景泽露出笑意道:“有道理,找到船就能找到船的主人,一样可以铺开线索。”

袁东乡道:“可这不容易,上下十里河道,它可以在任意处。”

赵景泽道:“圣上下令三千禁卫可以任你使用,我来正是为了告诉你这个。”

袁东乡闻言欣喜,再笑而摇头道:“偏又下雪了……”

赵景泽道:“圣上限定的日期还很宽裕,少尹请定心,借此空隙做好准备。”

袁东乡已经多日没有回京,为查案形如魔怔,赵景泽以‘孝皇要查问案情’为由将他劝离那里,让他稍微喘口气。

之后大雪连日,河道冰封的消息传来,案情再受拖延。赵景泽却丝毫不见着急,他还在等待另一件重要的东西。

过了腊月二十,年根近在眼前。

赵允文想念儿子,日常虽也见面,大内难比府中融洽自在。小年夜时,开了家宴让李玉函带东东回来相聚。

家宴设在畅心园里,纹丝未动的畅心园,清汤鹿肉火锅融融在桌上冒着热气。一样一样的菜品,都是东东爱吃的。

李玉函和东东从宫道回去,见到赵景泽和小南也在,更高兴。

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下,大人喝烫热的女儿红,孩子喝温甜的米酒酿。檐下的冰雪垂挂成三尺冻凌,东东敬仰父亲治理京都,问他种种问题,赵允文道昨日有百姓送‘仁乐’匾额去府衙,东东更为父亲自豪。

赵景泽问他:自己出城不在时,可曾用心练箭?

东东道:“雨雪时在廊下练射,不过妈鼓乐的声音太好听,常让他分心失了准头。”

赵允文和赵景泽闻言,令人送来怀鼓,请李玉函鼓乐祝酒。

她推不过,以手应鼓,和了一曲乐府辞。

再两日后,李玉函去勤政殿时,孝皇突然问:“东东道,你很会鼓乐?”

李玉函道:“只是很浅显的技艺。”

孝皇道:“会鼓乐很好,有机会我也想听一听。”

李玉函道:“圣上喜欢,臣妾愿献丑。”

孝皇道:“这里并没有鼓。”

李玉函道:“圣上可曾听过:佛能以虚空为鼓,法目为槌,奏中天梵音的故事?”

孝皇笑道:“你也要以虚空为鼓?”

李玉函道:“臣妾没有法力,不过可以借鉴佛的通达。”

孝皇看着她手中极薄的一张东西,道:“那是什么?”

李玉函道:“这是鱼皮,臣妾和东东曾住过的江海边,人们以此为鼓。”

孝皇越有兴趣。李玉函借走他的檀木大笔筒,覆上鱼皮,缠好鱼鲛筋。变成一面怀鼓。

不久,候在外面的柏荣听到了:婉约如白雨催花,清朗似泉冰煮玉的奇怪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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