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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你爱她？&rdo;拐弯抹角非男儿本色，他直指问题核心比较省时省事又省力。

段樵仅仅沉默了一下下，孟龙立刻铁口直断，&ldo;你爱她，而她不爱你？&rdo;

&ldo;出去！&rdo;段樵倏地拉长脸，&ldo;不要以为你处处留情，就自认懂得全天下女人的心。&rdo;他浓浊地喘口大气，面孔异常黯然。

&ldo;我们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rdo;在感情方面，段樵仍是个生嫩的幼稚生，他这群难兄难弟有义务提供&ldo;宝贵&rdo;的经验，助他一臂之力。

&ldo;我行事何时需要谁允许来着？&rdo;段樵不禁觉得他的这几个兄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ldo;你，我们是不敢管。&rdo;孟龙露出一抹诡笑，&ldo;但我们有权不准她伤害你。&rdo;他仍一口咬定，是杜飞烟恶意在&ldo;玩弄&rdo;段樵的感情，不然不会把婚礼搞得这么简单朴素。

&ldo;你很清楚我的个性、我的行事作风。&rdo;段樵眉宇间现出一抹教人玩味的怅然落寞，&ldo;她想找个男人把自己嫁掉，而我给她一个婚礼让她如愿以偿，就这样。&rdo;

&ldo;就这样？&rdo;不解释比解释更让人存疑。孟龙急着追问：&ldo;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善后？&rdo;

段樵俊唇一抿，满脸心事全写在脸上。

他要的是自由，一个人无牵无挂、潇洒来去地纵横五湖四海。像他这种人，与其给他金山银山，不如给他一对可以展翅翱翔的羽翼。他鄙视礼教，痛恨缛节，不屑一切形式上强行加诸的束缚。

正因为如此，杜飞烟的大胆妄行，才特别吸引他。就某种层面上，他们两个人有许多相似之处，和这种女人相处，虽然不免惊险重重，但绝不会无聊寂寞。

&ldo;送佛送上天。我对她别无奢念。&rdo;他俩能和平相处已是万幸，至于以后的事，谁能预料？

&ldo;一言以蔽之，这又是一桩善举？&rdo;孟龙真是败给他了，&ldo;想行善，你可以造桥铺路，可以买米赈灾，干嘛非把自己的大好岁月赔进去？&rdo;年余不见，他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ldo;不必伤脑筋去想你永远也不会懂的事情。&rdo;孟龙久入花丛，焉能体会血液里长年流着纯情执念的人，是如此焦切地渴望寻觅到毕生挚爱的期盼！

他真的爱她吗？那倒也未必。段樵只想忠于自己，忠于原味，忠于那最初的感觉。

孟龙不再进言。一旦段樵关起心扉，就表示今日的谈话到此为止，这是他忍耐的极限。

※※※

三天后，杜飞烟起了个大早，她没打算依照习俗归宁，反正见了她爹，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肯定不欢而散，没啥意思。

&ldo;你上哪儿去？&rdo;段樵幽灵般从廊外闪了进来，夹带着一身的冷冽。

杜飞烟没好气地道：&ldo;衙门，今天那儿有场比武竞技，我想去看热闹，顺便采买一些家用的东西。转过去，我要更衣，还有，下次进我房间请先敲门。&rdo;

段樵依言背转身子，恰恰面对着梳妆台上的菱花铜镜。朦朦胧胧的镜面，映照着她影影绰绰的胴体，他一愣，忙回过黑眸──&ldo;啊！&rdo;杜飞烟双颊绯红，怒窘地抡起拳头，雨点似地落在段樵身上，&ldo;你这大色魔、偷窥狂！&rdo;

&ldo;我不是有意的。&rdo;他攫获她的双拳，然后……简直不知该把眼睛往哪里看。

&ldo;快披上衣服，当心着凉。&rdo;

&ldo;谁要你假好心？&rdo;杜飞烟完全不知她因愤怒而急剧起伏的胸脯，对他造成了莫大的因扰。&ldo;你敢说你对我的美色，没有兴起过不轨的意图？&rdo;

&ldo;没有。&rdo;即使有，他也会强力压抑住的。

&ldo;伪君子！&rdo;杜飞烟像吃错了药似的，发狠地气恼段樵对她的心无邪念，她随手将披在肩上的襦衫扯下，用最妩媚曼妙的姿态挑逗他。&ldo;是我不够美，让你瞧不上眼吗？&rdo;

段樵惊猛难掩激狂的黑瞳闪烁了一下，&ldo;我……讨厌主动的女人。&rdo;

杜飞烟立刻犹如斗败的母鸡般，架子全坍了。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嘛？简直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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