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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金蝉子，或者现在应该叫他秃头，完全没有理会佛祖，他盯着我，那眼神似乎要穿透我一般。

我耸耸肩：&ldo;我说过，我不是猴子，不是你的那一只。&rdo;

&ldo;你就是我的，你怎么知道我的猴子是哪一只？你又凭什么说自己不是！&rdo;他急急地说着，鲜血自唇边缓缓滴落。

&ldo;我不是，玄奘，你现在看看我是谁。&rdo;我现出原形，&ldo;从始至终，我是六耳猕猴。&rdo;

&ldo;你在说什么？！&rdo;秃头忽然大喊一声，&ldo;你骗我，你为何骗我？&rdo;

&ldo;师父……&rdo;

&ldo;你没有资格叫我师父！你给我闭嘴！&rdo;

他扑上来掐我的脖子，我扎着手没有反抗，只任由他掐着，也许他是该发泄一下。

只是他却并未用力，看起来暴怒疯癫的样子，其实那双手温暖又温柔。

我心中疑惑，却听到秃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ldo;空空，你该知道我早已成佛，世尊的把戏骗不过我。&rdo;

我惊恐地转头，果然佛祖还是那个看好戏的样子，袖着手在旁边一脸的嘲讽。

他听不到玄奘的声音，难道是我出现了幻觉？

&ldo;这不是幻觉，空空。&rdo;玄奘双手一拉，身体侧开，便把我推了出去。

我踉跄几步才堪堪站稳，再转身却见大殿上玄奘还掐着我的脖子发疯般地晃着，旁边是佛祖，还有满是错愕的猪头、老沙和小白。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又看看那个殿上毫无反应的自己，我这是，离魂了？

我想试着回到自己的身体，面前却出现一个身影。

抬头，果然是他。

&ldo;空空，你随我来。&rdo;

&ldo;我不去，你放开我。&rdo;我想挣开他的手，向后退着口中还在求他，&ldo;求求你了，玄奘法师，你放过我吧，我只是听□□，是他教我这么做的。你放过我好不好？&rdo;

&ldo;空空，你怎么忽然敢做不敢当了？&rdo;他偏着头研究似地看我，&ldo;你不是一直都这么想的吗？&rdo;

&ldo;我，我想什么了？&rdo;

&ldo;你一直都觉得如果没有我，那就不会有这趟西行，你以为杀了我，便能换回自由。&rdo;

我摇头：&ldo;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从没这么想过！&rdo;

&ldo;那你为何骗我进小雷音？&rdo;

我想把手抽出来，可他还是攥得死紧，我无奈道：&ldo;那我马上后悔了，我求你不要进去啊，我没想过要你死。&rdo;

&ldo;那你刚才又是在做什么？&rdo;秃头指了指自己鲜血淋漓的胸口，&ldo;这是做什么？&rdo;

我深吸一口气，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ldo;我知道你有大神通，可你早已成佛，你该知道苦海无边，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得解脱。&rdo;

我咬牙道：&ldo;我不是你的那只猴子，那只石猴被父神和佛祖骗了，他被压在五指山下。我只是他临时找来的代替品，只因我和石猴几乎一模一样。&rdo;

&ldo;既然世尊的伎俩瞒不得你，你该知道我不是你的猴子，是不是？&rdo;

玄奘居高临下定定地看着我许久，我本以为他要么大发慈悲放过我了，要么勃然大怒处置了我，可谁知他却忽然笑了起来。

他笑着伸出手，按在我头顶上揉了揉，说道：&ldo;是，我早就知道，可我没想到的是，我等了这么久，用尽了法子，都没能让你主动坦承这些，今儿个真是没枉费了我这一番心思啊！&rdo;

&ldo;空空，你既然承认了，那我便也告诉你一句话，你说好不好？&rdo;

&ldo;什么话？&rdo;我莫名不已，&ldo;你早知这些，原来就是在等我自己坦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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