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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雨过初晴(第2页)

后来发现其它植物她都放任生长,只有这盆,她格外细心,养了好多年,开花时总是一个人去看。

思及此,她坐到奶奶生活过的房间。四处空荡,生活用品已全部清除。正对窗户的书桌上放着一本《呐喊》,也许是来不及收拾。

她轻轻取下这张夹在《故乡》这一章的阴雕梅花书签,接着阅读:我冒了严寒,回到相隔二千余里,别了二十年的故乡去。时候既然是深冬,渐近故乡时,天气又阴晦,冷风吹进船舱中,呜呜的响...

她的一生过完了,留下光阴重重。

窗外的空中,悄悄飘来一片乌云,渐渐遮住日光。

这个下午半晴半阳,直到客厅传来对话声,秦薇识才回神。

只听那对话声停了,又过了好一会。

“薇薇!”秦爸爸在客厅喊她,她应声,合上书。久坐后的小腿有点麻,起身时需缓了缓,才走出去。

见他拿着一个文件袋,朝自己招手,就这样,疑惑的跟他进了书房。

进门就见墙上挂了一幅醒目的字画,上书:【天道酬勤】行云流水的四个大字,还盖了红章。

书籍放了半面墙,桌椅和书架都是考究的红木,雕着部份花纹。博古架旁的茶台上,那木质茶盒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来,坐!”秦爸爸示意她在对面坐下,隔着一张书桌的距离。像是实习生去领导办公室述职,秦薇识小心的落坐,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手指慢慢绞着。

接着,敲门声响了两下,花玫端着托盘进来,一盘水果,两杯薄荷水。

秦薇识垂眸,只感觉她轻轻来,又轻轻离去。

她感觉对面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两父女第一次这样正式对坐,一时都有点无所适从。

就这样踌躇了一会,秦爸爸手里拿着那个文件袋,无声叹,松开微蹙的眉,沉重道了声“对不起!”

秦薇识的心莫名的慌了一下,的手指立刻用了用力,相互掐着。

听到他继续说“对不起!那天爸爸不该打你!”

不争气的泪滴从眼眶掉出来,突然得让秦薇识本人都有点手足无措。赶紧将它抹去,不小心撞上他的神情,竟也是有几分心疼。

悉悉索索一阵,他将文件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两份遗嘱,推过来。

画风又有点像例行公事,他自觉有愧。曾经令他一直努力排斥的小小婴儿,被他冷落了二十几年,在母亲的勒令下,不计前嫌的喊他爸爸。他们在彼此的生命里缺席了那么久,除了血缘,已不知道要如何再建立感情。

也说不出太多柔软的话,只好道“奶奶生前立了两份遗嘱,你看一下。”

秦薇识说不出话,也伸不出手,只是静坐。心里像笼了一层云雾,不散不退,不消不增。

她期待他能再主动说点什么,但又好像害怕听到他说点什么。

“现在,你有什么想问的,爸爸都可以回答你。”这是弃文从商的秦爸爸经过心里斗争主动要坦白的念头。事实上,那些事,已经被封在前半生,他再也不愿提及。

他看到对面的女儿,看她也在做心里斗争。她的性格,不像她妈妈那么热烈,也不像自己激进。

小时候见她几次,每次都安静,生怯的像只小兔子,只敢偷偷的看自己。他何偿不了解自已母亲的性格,不用想也知道,自己遭遇过的,在她身上都会重演。

不是没有心生过怜悯,只是他要摆脱束缚,做回自己,为自己而活。叛逆了大半生,来来回回折腾。而今每回面对她,都逃不过良心的谴责。悔时已晚,想补偿,无从下手。

他在心里接受自我批判,半晌,才听到她轻声,零落的问“为什么,不要,我们。”

肯定会是这样,逃不过旧事重提,他重重叹息道“我跟她,你妈妈,是不得已才结婚的。我是个研究生,她,她只是一个普通公司前台。”

秦薇识泪眼滂沱,心生气愤,回问“既然觉得配不上你,为什么还会有我?”

她的声音不大,却很有力量。

秦爸爸垂目低头,躲避这含着委屈,伤心的目光,俗套的解释说“人总有犯浑的时候!”

因着他逃避的动作,所以她也看不到他的自责,只有一句为自己理所当然开脱的话。

人到中年,他已经过上他想要的生活了,或许更多的是庆幸吧!

秦薇识止住泪水,抹去泪痕道,悲咽一下,喑哑道“我本来有很多话想问,但现在觉得毫无意义。”

她接过那两份文件,粗劣扫了一眼,执笔签了自己的名字。

校园驭兽女皇  穿成炮灰女配后她渣了男主  纪天行云瑶  神医皇后狠且妖  冰山首席的迷糊小新娘  明国崛起  本尊是个bug  女神求你别作妖  洪荒:求求你,应劫封神吧!  网游:光辉主宰  有书有舰娘  太子妃是废柴  墨先生是醋精本精  归楚  犹太欢乐颂  龙婿归来  人在假面:开局抢夺时王表盘  西游无常 : 诸位,阳寿已尽,纳命吧  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我在忍界当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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