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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你撒谎，山姆，&rdo;姑娘说，&ldo;你知道我认为她是个下三烂，不过我要是有她那样的身材，我也成了个下三烂啦。&rdo;

斯佩德不耐烦地把脸在她屁股上蹭蹭，什么也没说。

埃菲咬着嘴唇，皱着眉头，弯下腰来仔细瞅着他问道：&ldo;你认为她可能杀了他吗？&rdo;

斯佩德坐直了，放下搂着她腰肢的胳臂，对她笑笑。这笑的意思只是觉得有趣而已。他拿出打火机，点燃了火，凑到烟卷头上。&ldo;你是个天使，&rdo;他抽着烟，柔情地说，&ldo;一个多嘴多舌的好天使。&rdo;

她面带几分苦笑。&ldo;哦，是吗？假如我告诉你，你的伊娃在我半夜三点钟去报告这个消息时，她才刚从外面回来不久呢？&rdo;

&ldo;你这就算在告诉我吗？&rdo;他问。眼神变得机灵起来，嘴角还带着笑意。

&ldo;她让我在门外好等，自己趁机脱衣服，或者说等她脱完衣服。我见她的衣服都堆在一张椅子上。帽子和大衣在下面。贴身汗衫在最上面，还是暖和和的。她说她已经睡了，可是她根本没睡。她把床弄皱了，可那些皱褶根本没压过。&rdo;

斯佩德拉起姑娘的手，轻轻捋了两下。&ldo;你是个侦探了，亲爱的，可是&rdo;‐‐他摇摇头‐‐&ldo;她没杀他。&rdo;

埃菲&iddot;珀雷因刷的抽回手。&ldo;那个下三烂想嫁给你，山姆，&rdo;她酸溜溜地说。他用头和一只手做了个不耐烦的手势。她对他皱着眉头问道：&ldo;你昨天晚上看见她了吗？&rdo;

&ldo;没有。&rdo;

&ldo;说实话？&rdo;

&ldo;是实话。别装出邓迪那副样子，心肝儿，这对你不好。&rdo;

&ldo;邓迪找过你了吗？&rdo;

&ldo;嗯。他和汤姆&iddot;波劳斯今天早上四点钟顺便到我那儿喝了一杯。&rdo;

&ldo;他们真以为你杀了那个叫什么来着？&rdo;

&ldo;瑟斯比。&rdo;他把剩下的烟头扔进黄铜烟灰缸，动手再卷一支。

&ldo;他们真那么想吗？&rdo;她缠着问。

&ldo;天知道。&rdo;他眼睛只顾看着手里卷的烟。&ldo;他们确实有那么种想法，我不知道我讲的话他们信了多少。&rdo;

&ldo;看着我，山姆。&rdo;

他抬眼一看就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使她忧戚的脸色总算暂时流露出一丝喜悦。

&ldo;你真叫我担心，&rdo;她说，一边说话一边又认真起来。&ldo;你老自以为是，可是你聪明过头了。这对你没好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rdo;

他学着她叹气，脸颊在她胳臂上蹭蹭。&ldo;邓迪也这么说。心肝儿，你替我支开伊娃，其它的麻烦事我想办法来对付。&rdo;他站起身来，戴上帽子。&ldo;把斯佩德-阿切尔侦探事务所的招牌摘掉，换上塞缪尔&iddot;斯佩德侦探事务所的招牌。我一小时内就回来。回不来就打电话给你。&rdo;

斯佩德穿过圣马克旅馆紫色的长廊，来到服务台，向一个红头发的时髦小伙子打听温德利小姐在不在。红头发的时髦小伙子走开了，过了一会儿摇着头回来说：&ldo;斯佩德先生，她今天早上结清账就走了。&rdo;

&ldo;谢谢。&rdo;　　棒槌学堂&iddot;出品

斯佩德走过服务台，来到走廊外一间凹室。有个穿黑衣服的胖子，刚近中年，坐在一张桃花心、木面的办公桌后边。面对走廊那一边，竖着一根桃花心木的三角桩，上面刻着铜字：弗里德先生。

胖子站起身，绕过桌子走上前来，伸出了手。

&ldo;我听到阿切尔的消息感到非常难过，斯佩德，&rdo;说话的声调一听就知道训练有素，随时随地都能毫不唐突地向人表示同情。&ldo;我刚从《呼声报》上看到这消息。不瞒你说，他昨晚上还在这儿呢。&rdo;

&ldo;谢谢，弗里德，你和他说过话吗？&rdo;

&ldo;没有。晚上我来得比较早，看见他坐在走廊里，我没停下来跟他打招呼。我以为他在工作。我知道你们这些仁兄忙的时候都愿意一个人待着。这件事跟他有关系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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