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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第2页）

&ldo;父皇母后，孩儿都知道了。&rdo;

只要能把他交出去，琉璃就会答应议和，并且会将芷凝还回来，一个人换回一个人，还能还匈奴太平，这样的条件，并不过分。

两年多的时间，他虽谈不上提心吊胆，不过午夜梦回，总是可以看到那张满腹仇恨的脸，清澈的眼眸，那里面清楚的倒映着自己的身影，那是憎恶，是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的仇恨。

乌为汗冲到匈奴王上和王后跟前，&ldo;咚&rdo;的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放在他们的膝盖上，哽咽出声。

&ldo;孩子。&rdo;

匈奴的王上看着乌为汗，不舍的别过头。

&ldo;我的孩子。&rdo;

王后从椅子上离开，跪在乌为汗的身旁，将他抱在怀中，失声痛哭。

&ldo;我的孩子。&rdo;

那样的伤心，那样的绝望，眼泪像是冬天融化的冰水，从眼角，一点点流满了整张脸。

&ldo;王后。&rdo;

匈奴的王上低着头，双手托着脸，同样哭出了声。

他两个最疼爱的孩子，相继离开，这样的打击，让这个曾经铁血的男子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ldo;王上，王上。&rdo;

王后突然松开抱住乌为汗的手，跪走到王上的跟前，握住了他的双手，那张略显苍老的脸上没有匈奴女子的粗犷，相反，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怜惜。

&ldo;王上，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我‐‐不能，我们‐‐不‐‐不能啊。&rdo;

眼泪，是决堤的河水，而她，早就是泣不成声。

&ldo;王后。&rdo;

佝偻着的身躯，难以掩饰的苍老，猛然从桌上起身，看着地上那伴随自己数十年如一日的女人，马上的珍珠花，聪慧睿智，身手也是极好的，他坐拥的天下，她功不可没。

他当然知道，那是他们的孩子，但就因为是这样，所以他更没有选择的机会，身为王族的人，就要随时做好为匈奴百姓牺牲的准备，这是他们生来的使命，谁也逃避不了。

&ldo;孩子，父皇对不起你。&rdo;

匈奴的王上面色沉痛，对着乌为汗，同样跪在了地上。

半晌，乌为汗抬头，那如鹰一般的眼神第一次染上了晶莹的色彩，糙原上的雄鹰也流出了男儿的眼泪。

&ldo;父皇，孩儿不孝，今后不能再陪您和母后了。&rdo;

乌为汗刚开口，才止住眼泪，看着他一脸慈爱的王后忍不住又哭出了声。

乌为汗起身，抬头，那坚毅的脸上笑容苍白而又勉强，看着让人越发的心疼。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世上，有哪个父母忍心将自己的儿子推上不归之路。

乌为汗起身，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拍了拍王后的肩膀，满是怜惜的叫了声母后。

伸手，温柔的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

&ldo;你们不必自责，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不过我绝不后悔，大丈夫志在四方，琉璃的百姓年年丰衣足食，为什么我们匈奴只能守着这样贫瘠的地方过那完全不安定的生活呢？你说我是为匈奴生的，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当初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带着芷凝去琉璃。&rdo;

乌为汗的眼神遥望着远方，那口吻，是坚定的。

&ldo;母后怎么还哭呢？&rdo;

那如鹰一般的眼神是温柔的，带着浓浓的不舍和眷恋。

&ldo;你应该为我感到骄傲才对，我是乌为汗，匈奴的王子，能为匈奴牺牲，我是死得其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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