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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夜里有梦并非梦（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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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八戒翻了翻身，同样仰望星空，道：“如果让我选择，我自然只想做一朵花儿，起码，没有那么多经历。”

猪八戒停顿了一下，似乎陷入了往事，“没有那么多的经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牵挂，没有牵挂也就没了痛苦……”

“你整日嘻嘻哈哈的，心里还会有痛苦？”秦小凡问。

“难道不行吗？我也是人，是人都会有痛苦。”猪八戒道。

“那么说，你有着很多牵挂？”秦小凡指了指一颗星辰，“既然有无法去解决的牵挂，为何不能忘却？像星星这般，只管放着寒光，不管世间生老病死。”

“呵呵！！”猪八戒具有戏谑意味地一笑，“你还是太年轻，你不懂！”

“是吗？可能吧！”秦小凡无法反驳，他确实很年轻。

但他两世为人，对生命的意义还是有些感悟的。

只不过，让他现在说，却说不出来什么。

“你不知，牵挂一旦有了，就永远无法斩断，除非你死了。”猪八戒此时像是一个从深空中走出的老者，每句话都富含哲理，“有时候，牵挂也是一种美好，有了牵挂，人活得才有血有肉，有了牵挂，人才像一个人，也正是如此，人与那些动物，植物，冰冷的物体，有了区分，也正是有了这种区分，才显得人的生命是多姿多彩、多苦多泪、多烦多忧的……但，这些又是很多人不愿意经历的，因为这是生命出现时就存在的既定因子，强加在人的身上的，如果可以选择，恐怕，这些东西都会被抛弃……只追求日升而起，日落而息，不好吗？你觉得哪？”

“这……”秦小凡无言以对。

这个话题太高深，他接不上话。

挠了挠头，他只得硬着头皮道：“反正我听着很对，我觉得每个人按自己的本心活就好了，想活成什么样，就活成什么样，不要受外界的羁绊。”

猪八戒眼睛一亮，惊讶地看着秦小凡，“可以呀，说的好，就是要活出本心。”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秦小凡打了一个哈欠，已经没了聊天的兴趣，“好了，天晚了，睡吧！”

猪八戒哼了哼鼻子，也是没了兴趣，“睡吧，等明天，再也看不到一颗星辰喽！”

远处的孙悟空原本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露出淡淡钦佩之色，“这个死肥猪，还有这样的感悟，挺不错的。”

……

后半夜，月明星稀。

竟是刮起了威风。

虽然不大，但在深夜里刮在身上，还是能感到丝丝寒意。

秦小凡从睡梦中醒来，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坐起身来，揉着惺忪的眼睛道：“真是该死的天气，大半夜的刮什么风呀！我最讨厌刮风。”

环顾四看，昏暗与惨白交织成一片，深沉的大地上，洒着淡淡月光。

唯一能看得清楚的东西是白龙马。

白龙马太白，夜色无法掩住它的白。

白龙马就站在一块从河流里冲上岸的圆石跟前，低着头，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

马本来就站着睡觉，很正常。

只不过那马脖子上的马鬃会时不时地抖动几下，似乎在驱赶蚊虫的叮咬。

秦小凡看了几眼白龙马，为这个昔日的西海龙王三太子感到一丝惋惜，若不是年少轻狂，犯下大错，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化作马匹，供人骑乘。

停顿之后，秦小凡的目光又转移到暗流涌动的河面上。

犹如一条黑色丝带的河水还在缓缓流淌着，时而发出阵阵的轰鸣。

哗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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