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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 靳野就是个疯子（第2页）
阿谨合上册子，对季宴臣点了下头。季宴臣放下茶盏，像闲聊那样随口问：“靳先生的老家，是在中国吧？”
“我是华裔，老家当然是中国。”靳野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着看了季宴臣一眼，话里有话地道，“中国是个非常好的国家，宝藏很多，我这一次回去就让我看到了一座宝藏，以后应该会经常回去看看。”
季宴臣点头一笑，心里却微微蹙起眉头。
闲聊了几句后，靳野拍了两下手，包厢外便整齐地走进来一队服务生，手里各自端着一样菜肴，安静有序地摆放在餐桌上。
大概是亲眼目睹了靳野的残忍，服务生们个个都脸色发白，有一个胆子小的，端着水煮鱼的手一直颤抖，一不小心洒出了一点油渍。靳野的笑容一沉，那个服务生吓得腿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靳先生，饶、饶命……”
靳野的手，却已经摸向腰间的手枪。
季宴臣夹了一根青菜，放到碗里，温淡道：“靳先生驭下严谨是好事，只是毕竟是自己的人，无伤大雅的错误，饶过便饶过吧。”
靳野的手一顿，慢慢收了回来，脸上却是一副意外的表情：“季老板想到哪里去了？我可不是随随便便要人命的土匪。刚才那个是叛徒，背着我投靠别人，这种事情搁在季老板身上，也是杀无赦的吧？”
季宴臣赞同地颔首：“叛徒的确该杀。”
靳野笑意森森：“可不是，本来就该死，我这个人只是不喜欢给我找不痛快的人死得太痛快，对一般人我很宽容的。还不退下？要我送你吗？”后半句是对地上的服务生说的，话语蓦然间有凛然的寒意。
服务生连忙爬起来，忙不迭地离开包厢。
靳野又笑着去看季宴臣，字里行间都是讽刺：“不过我很意外，季老板竟然会为一个服务生说情，季老板看着可不像心慈手软之人，你手上的人命，不比我少吧？”
阿谨站在季宴臣身后，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只觉得这个靳野真是越来越不知道分寸。
“做我们这一行，几个人手上干净？”季宴臣无甚情绪地应，靳野讨了个没趣，耸耸肩，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宴席结束后，季宴臣和靳野一起从餐厅里出来，他们都是要离开的，门外左右两边停着他们各自的车队。
季宴臣走到车边，回头对靳野伸出右手，温声道：“靳先生下次再回老家，季某一定盛情款待。”
靳野含笑握住他的手：“一言为定。”
季宴臣同样微笑。
告别后，靳野坐上车率先离去，季宴臣望着他的车队远去，从风衣口袋里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被靳野握过的手，从手心到手背，每一根手指都擦，淡淡吩咐：“去查查，靳野回中国去了哪里？”
阿谨明白：“是。”
季宴臣眼神冷冷：“这是个疯子，多盯着点。”说完，他将擦拭手指的手帕随手丢进垃圾桶，弯腰上车，“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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