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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亮真圆呀（第2页）

刚好，李可为备考高考，还是会很多名句的，于是背了辛弃疾的元夕词：“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一边背，一边绕着李可和一姐踱步，最后还来个蓦然回首，搞得跟自己在做诗一样。

这次一姐听出了最后一句经常在语文卷子里出现，就还是夸李可记性好，搞得旁边的秋明恨自己古文诗词没好好背。

放完灯，四人又跑去龙王庙，因为还没有到正月十五，所以香客不多，但山顶的观景楼，已经被很多情侣占领。李可他们才到楼下，就听到最高一层传来东平的喊声：“李可，你们上来这里，我们占好位置啦。”

等上到三楼，果真见东平用很多报纸铺在木地板上，占据了一方地盘，卢惠兰正在他们的地盘上坐着喝果汁，于是两位美女也脱了鞋，席地而坐，李可他们站在一旁凭栏眺望，谈着刚刚打人出气的事情，搞得东平都有点后悔自己怕事先走了。

快到八点，农历羊年的第一个圆月爬了出来，号称是新世纪情人节的圆梦之月，已经不再羞答答躲在云雾后，躲在远处山峰角落边，而是占据着星河，将所有的光辉都洒落大地，观景楼四周的树林不再漆黑一片，在冬日的微风中，呼呼地与天地应和。

李可一直以为，赏月是件无聊的事情，就像他们在联欢会上朗诵的那首诗，“你在与不在，我就在那里，不喜不悲。”月亮会多烦人类呀，它其实每个月都是一个样子，只是每天不同而已，人类总会想出各种理由来看自己——自己到底有什么好看！

可今天不同，月亮出来后，三位文科班能排上名的美女挤在他们几个男生中间，六人肩并着肩，说不完的暧昧。三位女生花痴般盯着月亮看，还莺莺燕燕地念起“明月几时有”来。

原来赏月不能单人赏。赏月并没有意思，但跟美女一起聊天很有意思，如果能背几首“千里共婵娟”的诗，女生还对着你花痴，就更有意思了。

于是六人开始轮流背诵带月的诗，也不做惩罚，就当语文复习了。

李可总能得到最多的掌声，顾欣然看他的眼神里就更多的爱意。

李可得意洋洋，如果此时只有他和顾欣然两人，现在这个高楼处，远眺县城里的星星点点，又沐浴皎洁的月光，抱着一位美人，索取对方的芳泽，就真该感叹人生多美好了。

月亮上了山岗，小楼的小情人们越来也多。秋明见李可占完了彩头，就提议各自行动，他早已按赖不住，要和一姐去卿卿我我了。东平也需要在一个安静的地方，与卢惠兰说说情话。李可今天的福利还没有收回，对这个提议双手赞成。

与其他情侣不断找灵河的柳树林、找草地、找黑暗角落不同，李可和顾欣然逆着人流出了公园。

兴宁中学占地很广，田径场的下面就是灵河公园后门，只是学校用高高的围墙隔离了城台岭和灵河。如果回学校正门，他们得再走半个小时，但李可带顾欣然回来，就是要带她再心跳一次——爬围墙，去田径场。

李可和顾欣然的缘分就是从爬围墙开始的。自从那次爬围墙后，自己半年来也没有再爬过，也不知道怎么从校外爬围墙回校。

两人来到一颗大树下。

这棵大树太大了，与围墙结为了一体。兴宁中学的学生灵性十足，经常借着大树来往灵河公园和学校，几十年下来，大树自然而然地在根部和树干上长出很多肉瘤和凹陷，成了天然的攀岩树。

李可又可以托住顾欣然的臀部了，可惜冬天裤子穿得多。顾欣然很轻盈，只需要这么轻轻一托，她就上到了树杈，再顺着几个肉瘤，跳到了围墙上，围墙下就是田径场，学校地势高，内侧的围墙和地面才一米高，顾欣然轻轻一跳，回到了学校。李可驾轻就熟，也紧随其后。

这时候的田径场非常安静，满眼只有月光。李可相信，现在的田径场，可能只会有他和顾欣然两个人——学校还没有开学，毕业班的人放了假又只会往校外走。这就是李可要来这里的原因，整个田径场，就是他的舞台，和顾欣然赏月的舞台。

李可才不赏月，他是来赏花的，一朵含苞欲放，楚楚动人的美人花。

他拉着顾欣然，来到第一次吻顾欣然的地方。

“你今天欠我多少个吻？”李可问。

顾欣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李可却早已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时的嫩雏儿。

他温柔地索取，她很自然地回应。

能一直吻下去，真好。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按在了她的大白兔上，顾欣然全身发软，没有拿开他的手。

月华如水，美人如怡。

李可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看了看顾欣然的胸口。

啊，今晚的月亮好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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